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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从省城赌气跑回临江,回临江后又沾上毒瘾,现在又感染上了艾滋病,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叠加到阿彪的身上。

    不要说夏苇这个来自省城的姑娘,就是换任何一个临江女孩,也是不能承受之“重”。

    安朵看向夏苇,冷峻地说:

    “夏苇妹妹,我实在不明白,这个阿彪对你来讲,意味着什么?”

    夏苇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哽咽着对安朵说:

    “朵姐,阿彪这个人,他救过我的命,他可是为了救我,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安朵点点头,她很想知道夏苇和阿彪究竟拥有怎样的爱情。

    夏苇对安朵喃喃道:

    “那还是我们一起读大学时候的事!”

    夏苇说,阿彪的老家在临江乡下,他爹死得早,是在一次下江打鱼中被澜沧江滔滔的江水卷走的。

    父亲死后,母亲为养活阿彪,不得不带着年幼的阿彪另嫁了人。

    阿彪小时候受尽了继父的白眼和虐待,所幸他读书异常刻苦,学习成绩一直出类拔萃。

    后来普宁一中到临江招收优等生源,择优录取者国家有项目资助,阿彪就以临江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普宁一中。

    直到后来考入滇云师范大学,阿彪都没有对他的母亲和继父伸手要过一分钱。

    他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拿到了大学的补助金和奖学金,顺利读完了大学。

    在校期间,阿彪在大学校园里认识了夏苇。

    有一次,阿彪和夏苇参加人文学院组织的野外实践活动,两人在密不透光的亚热带原始林莽中和同伴失散了。

    更为糟糕的是,夏苇还被滇云南部亚热带森林里特有的青竹标蛇给咬了。

    阿彪自小生活在乡下,对毒蛇咬伤的这些事耳濡目染,因此他对夏苇进行了施救。

    毒蛇咬伤的处理贵在迅速清除伤口上的毒液,把还没有吸收渗透入体内的毒液清理干净。

    看着花容失色的夏苇,阿彪不顾自己嘴巴上因为上火长出来的溃疡,对着夏苇雪白的脚踝用嘴一阵猛吸。

    随后他用随身携带的生理盐水和外用膏剂对夏苇进行了伤口处理,又拿出一些季德胜蛇药片剂给她服下。

    由于夏苇的伤口处理得及时和彻底,她除了有些晕沉外,倒也没有出现其他意外状况。

    可阿彪嘴上的溃疡,不小心沾染了毒液,夏苇虽然没事,阿彪却中毒了。

    幸好,先前失散的同伴及时找到了他们,大家齐心协力把阿彪送到山区简易公路,与迅疾赶来的120急救车汇合,紧急送往医院救治。

    这一次,阿彪的身体遭受了蛇毒的侵袭,加上一路上辗转颠簸,让他的生命岌岌可危。

    到医院后,又是解毒,又是透析,费了很大的劲,才把阿彪给救过来了。

    医生告诉夏苇,再晚来一步,这人命就捞不起来了。

    显然,说阿彪似乎到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并不为过。

    安朵沉浸在夏苇和阿彪过去的爱情中,为了救自己爱的人,毫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这样的爱情注定是有着足够的成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