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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九年十月,滇云省卫生厅出台《滇云省艾滋病检测阳性结果告知规范》规定,适当扩大艾滋病诊断结果告知范围。

    除告知检测者本人外,还要将诊断结果告知配偶或监护人。

    并对艾滋病检测阳性者对性伴侣的告知责任进行了明确规定。

    专门就告知的程序做出规定,滇云在全国走在了前列。

    因为流行病学有一个追踪的问题,确定感染者近期性伴侣并进行追踪,一直是艾滋病告知中最重要的环节。

    但很多感染者忌讳,不愿让家属知道感染事实。

    在安朵和赵安全接触到的艾滋病病毒感染者中,有近八成不愿让家属知道自己的病情。

    曾有个患者在得知被感染艾滋病病毒后异常恐慌,赵安全在一个月后再见他时,原先漆黑的头发竟变得花白。

    在发现感染事实后,两年多他每天都在痛苦挣扎中。

    赵安全一直尽力给予他最大的帮助。

    出于对妻子的责任,他请求赵安全装扮成临床医生向她的妻子告知他得了乙肝,并请妻子采血看看是否被传染上了乙肝。

    当一切检测顺利完成,拿到妻子的阴性报告后,这名男子泪水肆意滚落……

    《规范》出台前,有位四十岁的男子被检测出hiv阳性,在告知该男子检测结果的同时,赵安全提议他告诉自己的妻子,但他一直没有同意。

    此后,他拒绝与妻子过夫妻生活长达一年之久。

    期间,安朵和赵安全反复对其做工作,晓以利害。

    张某最终向妻子坦白了感染的事实并带她前往疾控部门进行检测。

    拿到一份hiv阳性报告意味着一个家庭即将掀起波浪,结果殊难预料。

    安朵和赵安全对于告知工作有着深切的体会,告诉一个人得了艾滋病,对其心理的打击是一般人很难想象的。

    因而,对于“告知配偶”,滇云省出台《规范》限定告知期限为一个月。

    规范中“希望艾滋病病毒感染者有一个心理调试的过渡期,这是站在保护大多数人的利益基础上。”

    这条就是安朵发表在《滇云省艾滋病防治工作条例》上那篇文章中提出来的观点之一。

    对于履行告知责任,每个艾滋病感染者都不可以置之度外。

    但在《规范》出台前,大多时候安朵和她的同事们往往因是否一定强制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告知配偶感染事实左右为难。

    仅以临江县疾控中心为例,该中心曾管理过七十个艾滋病病毒感染者,但就因为告知配偶的事情流失了十四个。

    每当赵安全问及感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