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安全套仍是最有效的保护措施,但在双方地位并不对等的性行为中,比如权色交易、商业性行为,安全套往往得不到严格的使用。
对于持续面临感染艾滋病高风险的人来说,暴露前预防用药比艾滋病病毒阻断药更适合。
美国的研究人员评估发现,美国的一名男同性恋,一生中有六分之一的概率被感染。
三亿多美国人中,有超过一百万人的高风险人群适用于暴露前预防用药。
“美国在没有将暴露前预防用药纳入预防策略时,每年新发感染稳定在五万左右。
“该措施开展后,新发感染数据出现了下降。”
安朵在一本艾滋病专业杂志上看到过这样的报道。
但安朵认为,我们临江县很多医院目前还不能给就诊者开暴露前预防用药的处方,因为国家没有批准药物的这一用途。
“暴露前预防用药如果有人咨询我们会解答,但都会告诉咨询者目前没有官方的用药指导。”
安朵为此深感忧虑。
pep在中国的普及率不高,即便大城市的男同群体,也并非人人都了解,而像临江这样的边境县城,可能一年都碰不到一两个阻断案例。
安朵认为,艾滋病病毒阻断药在实践过程中,最突出的问题就是受众人群知晓率低。
“目前主流宣传中,没有针对艾滋病病毒阻断药的详细介绍。”
在中国性病艾滋病预防中心男同性恋干预工作指南中,也仅仅提到——
“发生意外后向专业人员寻求帮助。如有需要,在医生指导下使用艾滋病病毒阻断药来进行阻断。”
安朵就和袁复生商量,希望临江县医院感染科为咨询者提供全力提供艾滋病病毒阻断服务。
当遇到需要阻断的人后,安排他们前往县医院。
王斌回忆,当时他决定前往县医院购买艾滋病病毒阻断药时,给附近的几家医院打了电话,但表示没有这种药物,他们无法处理此类事情。
王斌从发生意外到服下第一次药,花了四个小时。
而邵春仅仅检测出对方艾滋病病毒抗体呈不确定性,便已过去了四十八个小时。
他连夜打车去了普宁,当他服药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六十个小时。
艾滋病病毒阻断药的价格大概在三千到四千元,对于经济窘迫的人来说,钱是他们需要解决的另一个困难。
安朵常常对咨询者开玩笑道:
“这个后悔药,本来一元钱可以搞定的事,大家却要花上四千元!”
她的意思是讲,一元钱不到的一只安全套就可以解决安全性行为,最后却要花费四千元通过吃阻断药来达到防艾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