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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全说:

    “安主任,我做了一辈子艾滋病防治工作,到现在却连自己是什么原因感染上艾滋病病毒都搞不清,我是不是很孙?”

    安朵深知赵安全为人做事的风格,她也不敢相信老赵会在阴沟里翻船,就对赵安全说道:

    “老赵,你好好回忆一下,在以往的操作中,你是不是有过职业暴露,是不是在哪一次操作中没有做好?”

    赵安全极力回忆着过往的岁月,不放过任何一次失误的工作操作。

    思考了良久,他才幽幽地说道:

    “我对自己平时采集血样的操作很自信,没有任何一次被采血针头扎过,这个我可以确信。”

    安朵点点头:

    “我也认为这钟情况可以排除,因为如果被采血针头扎了,那么你肯定会去服艾滋病病毒阻断药的。”

    赵安全百思不得其解,他还在极力搜索着什么事情忘记了。

    思来想去,最后他一拍大腿,突然惊呼起来:

    “安主任,我想起来了,肯定是那次酒后发生的事情,导致我感染了艾滋病病毒。”

    安朵看向赵安全,疑惑不解地问道:

    “酒后,你酒后都做了什么?”

    赵安全懊恼地回忆着。

    他对安朵说,因为平时自己和很多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在随访中混得比较熟络,他们每年都会邀请赵安全到他们家中吃杀猪菜。

    去年春节前夕的一天,一位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家中杀年猪,照例邀请赵安全去他家吃杀猪菜。

    赵安全下班后,高兴地约上几位同事就去了这位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家中。

    那天大家玩得很尽兴,除了驾车人以外,赵安全和同事们都喝了很多临江乡下特有的自酿包谷酒。

    酒饱饭足,月挂竹稍,赵安全他们一行人才告辞主人返回县城。

    在途中,透过车窗玻璃,赵安全和驾驶员看到他们前面不远处的一辆严重超载的摩托车,在拐弯超速的情况下,直接冲出了路基,翻下了山坡。

    面前的景象把赵安全和驾驶员骇了一大跳,赵安全示意他停车,车子还没有停稳,醉意浓烈的赵安全就打开出门跳出车外。

    因为救人心切,他疾步跳车后双脚着地不稳,被摔了一个嘴啃泥,手掌被生生搓去了一层皮,嫣红的血渗了出来。

    赵安全他们整辆车一共坐了五人,除了他和驾驶员下去救人外,其他三人因为酒劲上来了,在后排座位上打起了鼾声。

    超载摩托车上的驾乘人员被摔得四散开来,虽然没有死人,可他们都受了重伤。

    赵安全和驾驶员把那些伤员一个个背了上来,等忙活了大半天,县医院120救护车才赶到事发地点,赵安全他们才得于继续赶回了县城。

    回到家后,醉意朦胧的赵安全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被伤员的血染得花里胡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