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恩剥下那人制服,穿在身上。雷蒙德和赫尔本把尸体一同丢入水里,「咚」一声,溅起一阵巨大水花。
「有人要来了,按照计画行事,用耳麦联络。」雷蒙德说。三人原地解散,各自往目标奔去。
雷蒙德负责船头引擎室,赫尔本负责船尾,而迪恩……则大摇大摆的走进邮轮大厅。
大厅里摆了一张纯金的大椅子,镶龙雕凤,看起来辉煌气派。椭圆形的厅堂墙上掛满一张又一张的旗帜,中央散落着好几组沙发,看来是平常谈判借钱的地方。
警卫双脚翘在柜檯上,瞥了一眼迪恩的制服,又回头去看墙上的小电视。
迪恩走向电梯,按下三楼,他必须要先去打听消息,否则只会迷失在这个像迷宫一样的邮轮里。
电梯门打开,震耳欲聋的音乐袭来,红黄灯光来回闪烁,酒吧台前挤满了人,宽大的空间摆满深绿色的赌桌,每桌都人满为患,好几名短裙辣妹穿梭其中,丰满的胸前塞满得到的钞票。
迪恩走到角落区,那里有一大群人在划酒拳,大呼小叫,把酒洒得满地都是。
两名绿制服的醉汉倒在墙边,眼神迷茫,其中一位还不停打嗝。
迪恩在他们面前坐下,指着背后说:「他们玩疯了。」
「这算什么,上次他们一群人吐得满地都是,嗝,连桌上都有。那才叫噁心,嗝。」一名大汉说。
另一名大汉瞥了迪恩一眼,「你很面生啊。新来的?」
「上个月刚来。」迪恩说。
「嗝,我以为我们不收新人了。」
迪恩耸耸肩,说:「是吗?没听说。」
「最近码头状况多。嗝,先是警察闯进来,被咱们兄弟炸成肉酱扔进海里餵鱼,昨天又有小混混想要打劫船隻,嗝,真王八蛋,打伤了好几个兄弟。」
迪恩内心一凛,打劫船隻,不就是在说他吗?
「就说那死老太婆家的事,咱们不用管。」另一名大汉插嘴说:「她女儿都死了十年了,还整天一张哭丧脸,谁看到谁倒霉。」
「可不是。嗝,当年那个记者,不过跟她说了两句话,回去,嗝,就跳楼自杀了。」
「她疑心病可重的很。上次我只是路过船边,她就以为我在偷窥,还死赖着不让我走,马的,差点就掏枪出来,把她一头毙了。」
「她说不定就在等你,嗝,掏枪出来。毕竟,她也空虚很久了,嗝。」
两名大汉说完吃吃窃笑。一名身穿绿制服的小哥推着餐车过来,他的右脸颊有着一块椭圆形的胎记,他停下脚步,两名大汉分别从餐车上拿了啤酒,丢几枚铜板在空碗中。
小哥下巴朝迪恩一点,说:「你要吗?」
迪恩摇头,小哥又推着餐车离去。
「说到空虚,」迪恩硬把话题转了回来,「你们听说了吗?咱们船上来了一个大小姐。」
「大小姐,嗝,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