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学生会的职务他也是校篮球队的,两边兼顾哪一样都没有落下。这也是许多人夸赞他的方向之一,父母的优良基因被其全盘吸收,样貌随了妈,智商妥妥遗传了纪国华。然而凡与他父母挂钩的事情,纪时昼从来都不作讨论。在校三年,系里关于他家世的传闻一直没断过,却从未被证实。
眼下他扬着头假意朝方霁笑笑,回答:“知道了,你出去我就换衣服,还是你想站在这里看?”
此前还坦坦荡荡看着他的方霁忽然变了脸色,两颗黑黝黝的瞳仁移开看向别处,动作利落地出了卧室还不忘把小狗也带走。
纪时昼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朝着厨房里做饭的方霁问了句:“你动了我手机?”
荷包蛋刚下锅在油里滋滋作响,方霁没有听清,探出脑袋问:“什么?”
纪时昼扫了他一眼,视线定格在那条墨蓝色的围裙上,回道:“没什么,做你的饭吧妈妈。”
这一句方霁听得清清楚楚,先是眼底闪现惊异,而后开口想要反驳。
纪时昼却没理他,转身到客厅给蒋新柔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下午自己就回学校。
“好。”对面女声略一停顿,“你昨天怎么没回寝室?”
纪时昼倚靠在门边侧了侧头,侧脸极其优越,眼睫的长度、鼻梁的弧度以及嘴唇翘起的角度全部是刚刚好。
“我养了一只狗。”他忽然没头没尾地讲。
蒋新柔张了张嘴巴,把疑问吞回肚子里,“我听说了,大一学妹托你养的?没想到你真的会答应。”
纪时昼心情不错,回答她:“昨天没回去,因为我要照顾小狗。”
“……”
电话挂断后,纪时昼低头看蹲坐在自己脚边不停甩尾巴的小狗良久,突然叫方霁。
方霁再次探出头,疑问地看过来。
纪时昼指了指同样歪着脑袋的小狗,“它叫什么?”
方霁迟疑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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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的名字迟迟没有定下来。
方霁的意思是让纪时昼起名,纪时昼却说随便他怎么叫,叫“狗”也不是不行。
于是拖拖拉拉一星期,还没有正式的名字。
最近几天严开又出没于方霁所在的酒吧,并且每次都要强调自己一定会还钱,让方霁放一百个心。
方霁有点烦他了,觉得他还不如直接跑了,这样他还能找借口把人揍一顿,理由充足的情况下小昼是允许他动手的。
“方哥你不用管我,自己来就行。”见方霁向他这边走来,严开率先开口道。
方霁一脸莫名,直接绕过严开给对面的一桌人上果盘,转回头还看了严开一眼。
真的不能揍吗?怪欠揍的,拳头痒痒。
但很快方霁就觉出不对劲,因为有好几次严开的目光越过他往更远处的吧台看,光是看还不够,还要抻长脖子使劲眺望。
方霁所在的酒吧有两位常驻调酒师,一男一女,男的方霁不熟,女的叫于娜,比方霁大两岁,身材火辣性格豪爽,和谁都处得来,是为数不多能跟方霁说得上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