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过去没一会儿,方霁又说:“从曙城到华都往返超过五六个小时,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
这是纪时昼这个月第二次回来。
十一月份天气已经很冷了,方霁每天都会留意天气预报,曙城和华都两地气温相差了十几度。
“不会。”纪时昼闭着眼睛,鼻尖蹭上他的喉结,“你别胡乱操心,我有分寸。”
方霁才不信,但也知道自己说服不了纪时昼。
“我每天都给你汇报行程,你不用担心……”
“我没有担心。”纪时昼打断他,过了好久,方霁还以为他睡着了,他才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我想见你。”
方霁知道这种时候要装睡,要装作没听到这句话,他要伪装好,小昼要是不好意思,下次就不会再跟他说了。
然而过去不到一分钟,他就忍不住拍拍纪时昼的后背。
纪时昼抬起头,两个人对视。
“干什么?”
方霁笑了下,小狗眼睛亮晶晶,纪时昼抿唇,忽然伸手去摸他的尾巴骨。
方霁叫了一声,手抓在纪时昼前襟,目光带着点疑惑,为什么突然摸屁股?
纪时昼似笑非笑看着他:“我看看有没有尾巴在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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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新柔在池杰那里得知纪时昼这次是真的回去师家后显现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他没有和方霁说?”
“看样子是没,还是我给说漏嘴了。”池杰说。
蒋新柔蹙眉,想要叹气又叹不出来,“他们其中肯定有人会想清楚的,不管是谁。”
她说得这般斩钉截铁,池杰都有些好奇,“怎么说?”
蒋新柔耸了耸肩:“总会有一个人低头。”
“你直接说方霁会低头不就好了?”
蒋新柔却摇摇头,“那可不一定。”
池杰对此充满好奇,要知道纪时昼这个小崽子,脸臭嘴硬不是一天两天了,鲜少有人能忍受他古怪的脾气,池杰是年纪大了,对年轻人有一定的包容力。
方霁和他朝夕相处,忍耐力实在令他佩服。
蒋新柔在很多人脸上看到过这幅表情,他们始终不明白方霁为什么那么听纪时昼的话,在那些人眼里纪时昼对方霁也没有多好。
“我知道纪时昼为什么不想跟方霁说……我大概能才猜到。”
蒋新柔有关犁县最后一点回忆也是有关于这两个人的,集训回来后大家的神经都紧绷着,要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猛补文化课,还要煎熬等待自己报考院校的合格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