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抄。”
正经只有一句,他又说:“那我送哥的巧克力好吃吗?你一直夹在书里,舍不得?”
阮芳雨:“对,我留着喂狗。”
.
此时起风,雪白窗帘在渐黄的日光里被抬至半空,发出呼啦呼啦风哨声。阮芳雨余光瞥见阳台上漆黑的大铁笼,脸上表情一空,眨了下眼。
“你养过狗?”
仉星航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嗯,养过。”
阮芳雨自小没什么爱好,唯独喜欢狗,他走近阳台,蹲下来凑近看,笼子里空空。“狗呢?”
仉星航居高临下睥他,没回。夕阳照的墙壁阴影浸没半张脸,内心冒出一个想法在不安叫嚣——要他把蹲在地上放松警惕的阮芳雨关进面前笼子里。
笼子半人高,漆黑,用料结实,围栏都是实心生铁。阮芳雨想它应该是关了个大家伙。围栏有好几根受过撞击变形朝外弯,他之前见到有人把藏獒养在笼子里,路人经过时狂吠,十分凶猛,就会这样把笼子撞变形。
阮芳雨丝毫没有意识到仉星航目光的变化,打开笼门,歪头朝里看笼子脱漆处伤痕,沾了血渍。“你这狗好猛,是杜高犬还是高加索犬?”他完全没有考虑那些血源于身边这头内心逐渐扭曲的恐怖野兽。
仉星航手靠伤膝盖,跟着他一起缓慢蹲下,佯装自己还是正常的,问:“你从哪认识的这么多狗?”
阮芳雨说:“营销号看的。”
“哦。”仉星航伸手握住笼子上一条栏杆。“不是名贵品种,不过是条被人遗弃的丧家犬。”
阮芳雨没有细琢磨这话。“流浪狗?”
“算是吧。”仉星航侧瞥着他,指尖顺着围栏超他的方向挪进了半分。
阮芳雨半蹲着扫视了一圈阳台,连根狗毛都没有,又问:“去哪了?”
仉星航侧瞥他,想起他先前说自己白眼狼。“养不熟,跑了。”
“可惜了。”
“哥那么喜欢狗吗?”
“喜欢啊。”阮芳雨在闲聊中不合时宜地放下戒心。“我一直喜欢但从来没有机会养过。”
一个原因是要上学,没法照顾。另一原因是家里多了张嘴,多一份负担。“等我长大了,有条件了,一定养一只。”
仉星航握住笼门打开,发出一声轻微咣当。“想养只什么样的?宾牧、泰迪、金毛还是阿拉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