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霎时间将仉星航校裤膝盖染红一片。他紧了下眉头又松开,好似掸掉一只掉在身上的虫子,非常嫌弃的把人往旁边一扔。
陈延超头发杂乱的摔在地上,那一下嚎叫后躺在地上很久都没有声音,脑子被撞懵了。过了半晌,痛楚才一点点涌出,随即一发不可收拾,他伴着头晕恶心,两手捂住鼻子在地上蜷缩呻吟,鲜血从指缝透出,蜿蜒划过手背流淌——
他的鼻梁断了。
烈日炙烤着大地,在场所人都屏住了呼吸。几瞬之间,大家都看到了仉星航动作却来不及反应……
太快了。
太可怕了。
他真的就是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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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星航扫过五班剩下的人,都是十七八的孩子,眼见了这场景内心受到冲击瞬间丧失战力,一个个的怯怯后退。
他们跟陈延超来本来就是为了充场子,没有过命的交情,惹不起这样的疯子。
仉星航先前把陈奇瑞打进医院,这次又把陈延超打成这样,所有跟他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几个平日里玩的好的赶紧去扶躺在地上的陈延超,要送去医务室的。
仉星航往前挪了两步挡住去路。
“仉星航……”刚才的画面与流言的双重震慑,面对已经“确诊”的神经病,Omega舔了舔唇,怯怯往后缩,连话都说不全了。
仉星航善解人意地笑了下缓和紧张气氛,可这种“礼貌”在此情此景下显得十分诡异。他居高临下睥着被同学扶起依旧昏沉的陈延超。
“朋友,我们还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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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芳雨听周遭鸦雀无声,连黄洋都闭了嘴,神色复杂间无声息吐了口气,他知道:这下,流言再也止不住了。
没有人能担得住别人先入为主的审视,仉星航更不行。
阮芳雨过去将仉星航拉开。“让他们走吧。”
“哥。”仉星航看穿他的忧心忡忡,也知道他从早晨至今所有的思虑和掩盖,捏了捏他手。“没有必要去在乎别人怎么说。”
他因为一无所有,所以活的十分轻飘无所顾忌。
“我只找一个愿意陪着我的人,就找一个,托付我所有的深爱。”
万万支玫瑰中他只要属于他的那一朵,其余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他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