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现在涨到三毛钱一个了,油更贵。”
“对不起。”仉星航认错态度果断又良好。“我只是想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给你做顿早饭。”他眼观鼻鼻观心,拐着弯提醒今天是六月初六——是他的生日。
阮芳雨昨晚头发没等干就睡觉,睡姿不佳,今早旁边翘了起来,他随手抓了把,也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随口“哦”了一声没有下文。
他竟然不接话?
仉星航瞥阮芳雨好不开窍地端着锅把煎蛋和糊油倒进垃圾桶,进一步尝试。“哥,今天是六月初六。”
“嗯?”阮芳雨拎起抹布洗锅。“六月初六怎么了?”
“六月初六……”仉星航后移,斟酌措辞间背不自觉贴上墙。“就是……”
阮芳雨倏地一把将他扯开,指着黑乎乎的墙训。“脏不脏,谁给你洗衣服。”
仉星航:“……”心中攒动一早晨的小火苗被彻底浇灭。终于失去了暗示的性质,低下头离开这个自己只会“碍事”的角落。
“算了,没什么。”
阮芳雨见他要走,侧过脸狡黠一笑。“不逗你了,我记得的。”
仉星航感觉自己心尖小火焰又重新窜了起来,不等脸上的笑漫过嘴角,就听阮芳雨说。
“明天,六月初七,期末考试,我跟八公主立的flag能不能倒就看这次了!”
仉星航的脸色瞬间卡在阳光万里和阴雨连绵间,眉梢神经质的跳了下。“什么?”
“什么什么?你不是说考试吗?”
“……”
。
早饭惯例吃的面条,阮芳雨见仉星航一早晨都死气沉沉。特意又煮了三个鸡蛋加餐。
“会剥鸡蛋吗?”阮芳雨问。
仉星航耷拉眼皮撕扯破碎的蛋皮。“我不是智障。”
“要这样。”阮芳雨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耐心开始教他剥鸡蛋,将自己手里鸡蛋塞进仉星航掌心,就着他手驱使鸡蛋在桌上滚了一圈。
“这样滚一圈才好剥,一撕就掉,你试试。”他顺手拿过刚才仉星航剥好的那个塞进嘴里,一抬头见仉星航用怀疑的目光看他。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才不是懒得剥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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