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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芳雨把着勺子佯装镇静掀开眼皮,正想听听他又得说什么屁话。

    仉星航道:“哥什么时候都好看的。”

    阮芳雨:“……”

    “呵!”他自恋地说:“朝阳阮郎,你觉着呢?我可是……”他刚想说自己是朝阳这片学校公认的校草,视线触到仉星航似笑非笑的脸时,又止住了,他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添了几分病态的憔悴——显然是昨夜没睡好。

    阮芳雨又改了口,说:“吃饭吧,今天考试,早点走,别迟到了。”

    .

    昨夜他们亲了摸了咬了,一夜之间小情侣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个遍,气氛和欲望都达到了高潮,仉星航却在即将越过最后底线时出乎意料止住了。

    阮芳雨是默许的,他太大方了,大方到这人只是在楼梯间护着他打了一场架,他就能奢侈的交出自己。

    仉星航感觉自己灵魂和身体在极限拉扯,脑海里重重可怕想法在疯狂叫嚣,那只野兽要出来。他在溢满信息素的房间里扯过夏天薄毯将阮芳雨包好,躺下后紧紧搂在怀里,阮芳雨不甘心的蹭了他下——此刻的仉星航太诱了,Alpha良好的体型暴露眼前,腹胸紧实匀称,浑身散发的信息素还在勾人……

    仉星航扶住阮芳雨的头摁进怀里,低声说:“乖,别闹。”他近乎自虐的隐忍,才维系住最后纤如发丝的理智,经不起任何引诱。

    仉星航克制的睡了一夜,却是一夜无眠,在阮芳雨睡着后,他睁开眼,贪恋盯着看着对方的脸。

    因为深爱,所以他在极端欲望支配下,无师自通的学会小心翼翼——阮芳雨不是发泄性欲的工具,不能去弄坏他。

    仉星航从小到大见过太多,见过仉怀安每次易感期,身边如流水一样来了又走的Omega,房间内毫不避讳的传出叫喊声,他知道Omega在经受这一切时无比痛苦,以至于他想起自己跟那人一个模样,将阮芳雨摆在同样位置,心中不可遏制地涌出深深的厌弃——优质Alpha,是天底下最恶心的畜生!

    仉星航没有接触过正经恋爱,在仉怀安“言传身教”下,他偏执地扭曲了骨子里本能。

    没有人教过,但他明白,他这唯一选择的人该被给与充分尊重与呵护。真正的喜欢和恋爱,是鲜花玫瑰向日葵,清风扑面而来;是在阳光明媚的熙攘的街上,笑闹着牵手而过;是无遮无掩温柔亲吻拥抱……或许在一个海风袭来,又或者是花团锦簇之时,情之所至,做终身在一起的事。

    这一切都该是光明而浪漫地,而不是此刻,在他满脑喧嚣与聒噪的阴狠之时,粗暴逞色欲,在阴暗角落,为满足身体本能渴求,被当成疏解工具一样任他发狂。

    他连一束正经的花都没有送过,也没说过一句靠谱情话,怎么舍得呢?

    .

    吃完早饭出门,阳光已经朦胧穿过高楼大厦投在墙根。阮芳雨和仉星航并肩从残破巷口挤出来时,老槐树下站了道身影,耷拉着眼皮,不知道等了多久,被茂密树冠投下的阴翳笼罩其中,有几片细小光斑落在肩上,那几点的西装就格外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