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曜州转回头,并不躲避她的目光。“我是仉总助理,日常行程都是我在安排,不知道夫人具体指的是哪件?”
如果这个女人不是仉南星的母亲,仅仅是仉夫人的身份都不足以让她坐在这里指手画脚。谭曜州厌恶这个这人暴躁易怒又高傲刻薄的女人,每次出现,公司上下都得鸡犬不宁。
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所有接触的,遇见的人败坏掉了一天好心情,一句话,踩在人心尖的雷上。
仉夫人眼睑张大,眼球中的红血丝愈发清晰,然后眼角神经质抽动,咬牙切齿嗤笑。“不要奢想自己根本配不上的人,别想着扒上他就能爬上枝头,只要我活着,仉南星娶谁嫁谁都得我说的算!”
“是这样的。”谭曜州推了推眼镜表示认同,维持着自己的彬彬有礼。“那您可要好好活,少生气,争取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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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门传来一声轻响。
“不好意思,堵车了。”仉南星提着精致点心袋子进来,反手阖上门。
今日气温偏高,从清晨开始就热的人冒汗,仉南星却是一身规规矩矩的西装衬衣。
他进门后仿佛没感觉到气氛的沉抑,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含着笑问:“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谭曜州过去要帮他脱外套,仉南星抬手制止了,擦肩而过时,谭曜州看见对方遮掩在衬衣领口下明显的淤青——那是大力摁捏出来的指印。
仉南星错开谭曜州来到茶几前,单手负在身后,弯腰把手里点心袋子递过去,对明显气得不轻的仉夫人说:“给你买了喜欢的茶糕,现让师傅捏的,少糖。”
他扬着明亮笑意,没带一点阴晦情绪来。
仉南星有很多张脸,夜晚不为人知的,在商业场上挥斥方遒的,面对仉星航和阮芳雨以及自己母亲时温柔体贴的……他千变万化,在各种场合下熟练变换自己,每一个都是他,但每一个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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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夫人看他粉饰太平的脸,心口火气更抑制不住往上蹿,胸腔剧烈起伏,跳脚起身,甩撞开点心盒子,反手将包里信封扯出,猛然摔在仉南星脸上——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信封里照片纷纷扬扬袭到空中,仉夫人浑身颤抖咆哮。“你还是个正常人吗!你跟你爸在外包的婊子有什么区别!”
光怪陆离的画面从空中纷纷扬扬落下,仉夫人用尽全力嘶吼。“仉南星你真不要脸!你太让我恶心,太让我恶心了……”她想起照片和视频中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和声音,难以置信那是她儿子,简直像只爬虫一样……
仉夫人颤抖扶住沙发捂嘴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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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照片目测有百十张,都是仉南星跟Beta们纠缠的私密照,表情淫乱动作放浪,他爱玩,玩的很大。这些不知道被谁拍了下来,成为引爆一切的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