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星航比较无感,毕竟他比仉南星有钱。
“该拜年了。”仉南星说:“你们又长大了一岁,拜完年就会有压岁钱。”
阮芳雨嘴唇动了动,不是很好意思,小声说:“哥,新年快乐。”
仉南星拿了五个红包给他。
阮芳雨:“???”
仉南星逗他,“红包数量按拜年吉利话的字数给。”
他本意是想引阮芳雨多说两句,结果阮芳雨转头满脸悔恨的看向仉星航。
仉星航轻而易举就看懂了他的暗示,侧转过身,面朝仉南星。
“南星哥哥,新年快乐,新的一年祝你财源滚滚、大吉大利、恭喜发财、心想事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他不愧是被万晓倩夸过的人,斟字酌句的扩充,当场就来了篇拜年小作文,把刚进门的谭曜州都听傻了。
仉南星:“……”
“别背了。”他把手边一摞红包都推给他,“你们两个分吧。”
.
凌晨两多的时候,阮芳雨从“收了一年学费”的喜悦中清醒过来,盯着电视,上下眼皮几乎要黏在一起,仉星航带他上楼睡觉。
两个年轻的走了,准确来说是阮芳雨走了,客厅回归寂静。窗外夜色并不算暗,两场烟火形成的霾遮蔽繁星。
茶几上放着饮料零食瓜子皮,狼藉之余又记忆着刚才的热闹和烟火气。
仉南星卷了床毯子窝在沙发里,半眯着眼睛看电视上正在播的小品,场上群众陷入欢笑,他却连唇角都没有提。
谭曜州捡起掉在地上的抱枕,在他身边坐下,一只手臂把他揽进怀里,低头问:“困了吗?”
“有点。”仉南星往他怀里缩了缩,阖上眼皮。
对于过年,他和仉星航都有些陌生,在他们印象里,过年这天比往常更让人难受,家里到处张贴摆放着应景的东西,只会衬的偌大的房子更加冷清。
今年的热闹温馨,反而让他有种无所适从的珍惜感,似乎是怕,就这一次例外,以后又得回到那样的生活。
“我刚才看到你给星航他们发压岁钱了。”谭曜州抵着他微热的额头,压低嗓音,用仅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南星哥,新年快乐。”
仉南星极轻笑了,他确实比谭曜州大一岁,“我已经没有红包了。”
“那就用别的抵。”谭曜州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进了毯子下方,埋在仉南星的衣服下。
他知道所有仉南星的事情,包括怎么样做能让他躺下,张开……
头顶的灯光有些亮,仉南星将手腕搭在眼梢,微眯着眼睛,不稍片刻漆黑瞳孔里就漫起了晶莹的泪花与情*,他的腰被往上提了下,后背紧接一颤蹭过沙发,毯子已经完全掉在了地上,末端一角因为仉南星用力勾着埋进垫子。
“我说过的。”谭曜州手臂撑在他肩侧,嗓音又低又哑,“你怎么样能舒服些。”
仉南星松开手,咬紧唇勾住他脖子,但这好像中了圈套。再反应过来就已经跪坐在对方大腿上,更难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