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这么快就不认识了?”黄毛过来搂他肩膀。阮芳雨看出他抬手臂时略微的犹豫和僵硬,显然两人并没有数落到能勾肩搭背的地步,是强行“攀”上来的。
黄毛说:“当时我们一个班的,这么快就忘了?”
仉星航盯着他还有不到两厘米就落下的手,并不跟着笑,冷冷剐他,脸上明显写着——你敢落上来我就给你剁了。
黄毛的笑容连同手僵持了片刻,最后收了回来,绕了一圈,指尖在旁边掸了掸烟灰。
他心里怂面上又不甘心,阴阳怪气道:“听说你到了朝阳市又是第一,了不起啊。”
他勒过陈奇瑞的脖子把人转到仉星航眼前,陈奇瑞不敢挣扎,也不敢抬头看仉星航,只是觉着两条腿不自觉打颤好像要失禁。
黄毛盯着仉星航说:“听说你在朝阳挺厉害啊。”
“第一拿着,架打着,Omega泡着,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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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就在这时候开了,带路老师高声喊“进校同学请按照指示牌寻找自己考场,书本一律不准带进去。”
等了一早晨的学生把书包交给家长,拿上清一色的透明文具袋鱼贯涌入考场,留下比考生还紧张的家长提包拿水的站在原地张望。
仉星航挥开从黄毛手里飘来的烟,对阮芳雨道:“要进去了。”
他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没有把旁边杵着的敌对“前同学”看在眼里。
“喂——”黄毛对于他的无视有点怒了,黑头发在他脾气上来前把人揪住。
“行了,我们也要进去考试。”
黄毛绷紧的肩膀放下,在阮芳雨跟在仉星航身后从他面前经过时,突然提高音调喊:“你知道吗,他杀过人。”
阮芳雨眉头微皱,视线平扫过黄毛那张挑事的脸。
学着他的语调平平回:“你知道吗,我吃过人。”
黄毛:“……”
仉星航有病,他的Omega也不怎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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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在智学楼,位于附中的西北角,看地图是要从甬路上走,转半圈道。
阮芳雨腹议:这学校规划的不怎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