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铭丰听着这惊险刺激的描述,眉头差点就能夹死飞虫。
“这么严重你就伤了个手臂?”他喝了口水,伸手:“我看看。”
黎澈摆摆手,“好了,没缝几针。”
黄铭丰盯着他暗自琢磨着,半晌,“啧”了一声,“不对啊,你都拆线了还矫情什么?”
当年高中打架斗殴,二十七中那个著名的黎澈头都磕得见了红,晚上还不是照常喝酒逛网吧,黄铭丰可不信他是年纪大了惜命。
“管得严,不让。”黎澈提起水杯挡去嘴角暖融融的笑,分明十分乐在其中。
“我他妈,你秀来了?”黄铭丰无语地抿着嘴,上下打量他,禁不住又八卦道:“处上了?成了?”
黎澈放下杯:“还没有,还差点。”
黄警官神奇地看着认识多年的兄弟:“有机会让咱开开眼吗?我看看什么品种的妖魔鬼怪能让你笑成这样。”
说实话,当年聊起秦炀时,黎澈也没这么笑过。
想到秦炀,黄铭丰怔了怔。青春年少长久不了的魔咒,黎澈也没过去。
“有机会再说。”黎澈要是有尾巴,这会儿估计得悠悠地摆动起来,他心里飘飘然,多少年了都没这么开心过。
吃完这顿烧烤,黎澈一进家门便见到唐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一个蛋糕盒子。
约好了的,吃完饭回来吃蛋糕。
他带着一身的烧烤味进屋,唐忍坐着没动,打开盒子拿出刚离开冰箱不久的慕斯蛋糕,又推过去一个袋子,低声说:“生日快乐。”
黎澈接过袋子,看到打火机时愣了愣,笑着问:“禁令解除了?”
唐忍神色沉沉,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侵略性看着笑眯眯的老板,直看得老板笑意不自主的收起,心头猛地躁动起来。
他说:“嗯,解除了。”
黎澈不动声色地舔了舔牙齿内侧,摩挲着冰凉的打火机,坐到他身边,“谢谢,我很喜欢。”
两人离得近,膝盖几乎贴着,挺大个沙发黎老板偏要坐这块地方,旁边位置宽敞,唐忍偏不挪动一分,他们就这样心照不宣地分着慕斯蛋糕。
刚吃上一口,黎澈的手机铃声打破沉寂,他拿出来一看,眉头细微地皱起一瞬。
“妈。”
电话另一头陈素梅又一次带着哭腔,抖着声音说:“黎泽走了半小时了,可能是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