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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你都二十了,你十三的时候分不清爱呀恨呀的,能说过去。可你二十了,你自己心里对人什么感受你不清楚吗?!”

    “我能不清楚嘛我!”牛牧歌成功被亲姐骂破防了,他大哭着嚷嚷道:“我第一次和他打羽毛球,我就,我就对人上心了。我这些天也很煎熬啊,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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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牛哥:靠,老婆跟我撂狠话,老姐还骂我渣,呜呜呜呜,悲伤辣么大!

    [1]:歌词出自《偏爱》(百度)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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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牧歌这些天都快疯了。

    他吃早饭,想的是某人早上有没有喝碗养胃的小米粥。

    他上课发呆,想的是某人鼻尖上那颗小小的痣。

    他打篮球,想的是某人因自己迟到而受伤,留下疤痕的膝盖。

    他穿卫衣,想的是某人一害羞就拉抽绳的习惯。

    他走情人道,想的是某人讲往事时,那落满星星的双眼。

    他逗奶黄包玩,想的是某人肩披晨曦与小猫贴脸的画面。

    他下棋,想的是某人沉思时爱咬下唇的习惯。

    他坐66路,想的是和某人的那个乌龙之吻。

    他看见花,想的是在花艺教室里,第一次捧起某人胖乎乎的手。

    他背单词,想的是某人给他讲语法时认真的侧脸。

    他睡觉,搂着某人的背心,闻着某人的味道。

    他画画,画的全是某人。

    他每天每天,都会想起三亚的星空下,某人闭眼吻上来时,颤抖的睫毛。

    某人某人,全是某人,他一见钟情的某人。

    “我怎么会不清楚,我又不傻,我对他什么感觉自己能不知道嘛!呜呜呜呜呜呜。”

    牛清濯被他语无伦次的告白震惊到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你知道你跟人说去,告白去啊,你跟我吼什么?”

    “我……”牛牧歌哭得更凶了。“老姐,爸妈怎么办,他们就我一个儿子,以后我要是因为爸妈伤害了唐唐,我会恨死自己的。”

    牛清濯:“……”

    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她这个弟弟虽然表面大大咧咧,但内心比谁都敏感,又自小重责任,遇事考虑得比同龄人都周全。眼下就想到父母这一层,倒是能理解。

    牛清濯沉默地听着那痛苦的哭声,有点后悔自己前面骂太狠了。

    性少数群体在她的圈子里屡见不鲜,她早已习以为常。

    但对于家中双亲来讲,这事要发生自家孩子身上,的确是一件天都要塌下来的事。

    她沉默半晌,放柔语气,说:“你现在想这些会不会太早?”

    “我要跟他好一辈子,就得把这些都考虑到。”

    “一辈子有多长你知道吗?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先想着要过一辈子了。”牛清濯笑叹道:“算了,你先好好考试,寒假回家我俩再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