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不是家里来客了嘛。”裴女士指指牛牧歌,“唐雪柳朋友。”
“哦,我说呢。我还以为是你哥的孩子,我寻思怎么跟小时候长得不像了。小伙子真帅,多大了?”
牛牧歌两手垂在身侧,十分乖巧地回答道:“阿姨我今年二十了。”
“和依依同岁,挺好。”
许大夫说着和裴女士交换了个眼神,二十几年的真心朋友了,不用说太多自然就懂了。
“老张,你过来先吃几个饺子。我再烧几个菜,咱们等会喝两杯。”裴女士招呼了许大夫的爱人一声,转身进厨房继续做烤鱼。
许大夫跟进厨房来,在她耳边笑道:“依依眼光真不错。他从小被你养成了个娇气的,还知道给自己找个结实的。这小伙子一看就是个憨厚老实,不乱来的。真不错。”
“八字没一撇呢,年轻人没个定性。”裴女士往滋滋冒油的烤鱼上撒了把青花椒,小声说:“前几天我看我家那个还偷偷躲卧室抹眼泪,今天忽然出门就把人领回来了,也没给我说一声。”
“都一个样。我家张乐欣跟去年那个陕西的分了。”张乐欣是她的大女儿,比唐雪柳小一岁。
“分了呀?哎哟,不是处得挺好嘛,怎么就分了?”
……
厨房里,两位妈妈的话题围着孩子展开,客厅里,张乐年跟自己父亲撒娇要了手机,郑重邀请唐雪柳和牛牧歌,“哥哥们,来,我带你们飞。”
唐雪柳和牛牧歌相视一笑,欣然上号,接受他的组队邀请。
十分钟后,黄金王者惨烈又激动的叫声响彻整个客厅。
“我滴妈呀,你们回来守塔呀,我一银整不过来!中路三个人推塔呢!”
“这龙打我贼拉疼,你们过来帮帮我,请求集合!”
“这家伙,给我累滴,可算守住蓝了。”
“别吃我尊严豆哇,嗷嗷嗷嗷嗷。妈,唐雪柳吃我尊严豆,我不跟他玩了!”
张乐年因为一个血包真情实意哭了一鼻子,惹得一屋子人笑了半天。唐雪柳再叫他一起玩,他抱着许大夫大腿拼命摇头:“不和你们玩,你们太菜了。”
裴女士今晚格外开心。吃完饭后她又拌了两个凉菜,几人喝着小酒打扑克,熬到大半夜,牛牧歌实在撑不住了。
他其实从进屋就感觉头有点疼,但没当回事。一直坚持到现在,许大夫看他脸红的不正常,一摸额头滚烫,量体温,38.3℃。
“这孩子,不舒服怎么都不吭声呢。”裴女士边找药边说:“喝了药你俩就进屋睡去吧,我再添床被,唐雪柳睡觉混账得很,晚上别再抢了你被,把你冻更严重。”
牛牧歌喝了药,洗漱完,抱着裴女士给他的崭新的大红锦被,跟在唐雪柳身后,进了他卧室。
“被子扔床上吧,你感觉——唔嗯!等等,我、我开灯。”
牛牧歌抵着人额头,哑声道:“别开灯。”黑暗中,他强有力的双臂将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