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坐下齐渊又开始说他:“你看看你,说着是来看人家主席的,凑上去了还是个木头,人都看你了也没吱个声。”
岳天河没看他,自顾自倒水,把酒精的热辣感压下去。
“那一圈儿都是前辈,就算有不喜欢的也做做样子啊,礼貌懂吗,礼貌!”齐渊知道他德性,但语气还是有点恨铁不成钢。
“嗯,知道了……”
“……知道了,下次继续是吧。”
“……”
齐渊也没跟他掐太久,他算是场里的小辈了,朝阳跟各大武馆都保持着挺不错的关系,得挨个去敬酒。
打了一圈儿回来可见的脸红了。
“这帮人也太能喝了……”齐渊打了个酒嗝,很是无奈。
岳天河给他倒了杯茶:“你酒量不挺好的?”
“那也扛不住这么喝啊,有几个上头的还灌我……”齐渊叹了口气:“何况也只有跟想一起喝的人喝那才见酒量啊……”
“……”
“我说兄弟啊,什么时候咱们也聚一聚吧,”齐渊的声音在热闹起来的包厢里被衬得很低:“叫上媛姐正哥他们,好久没见着了……”
岳天河端着杯子,沉默了会儿道:“好。”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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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吃饭之后还有些别的活动,但岳天河跟齐渊打了个招呼后就走了。
那天降温后感冒,到今天一直没好。他体质不弱,不过这次可能是因为心里事儿太多,压得小毛病也一直不好。
回东岳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洗了个澡,站在淋浴器下冲走一身烟酒味。老建筑里排气不太好,浴室很快就充斥着浓浓的热气和水汽。
“咳……咳咳——!”
岳天河吸了吸鼻子,太重的蒸汽对感冒以及鼻喉敏感的人很不友好,呛了几口后干涩的嗓子就更难受。
没有在热水下留恋太久,岳天河擦了擦头发,穿好衣服后下楼去了后院。
“汪——!”
岳天河拉开院子里的灯,俯身端起花台边的两个大碗,就着上面的水龙头冲干净。
“好了好了,知道你饿了……”岳天河低声念叨着,手上动作很利索。
这条叫做叮当的狗陪伴了东岳十一年,从小小的一只长到现在嘴边的毛都泛白,牙也掉了不少,但精神还不错。
见到主人的叮当很兴奋,脖子下挂着的,不会响的铃铛也跟着晃。
岳天河面色柔和,盛好狗粮和水后将碗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