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二十的时候,岳天河也起身去准备了。
隔着大半个场地,乔鹤生看他在场边热身。脱掉羽绒服后是一身黑色的武术服,前襟的扣子每一个都板正,看着很精神。
只是岳天河脸色有点白,乔鹤生之前还没注意到,配上这身衣服才显出来。
考试内容除了一些理论方面的问题后,就是技术展示了,一套拳术,一套器械。
乔鹤生静静看着场中展示的人,这些动作看起来并不简单,但岳天河做起来却行云流水,流畅有力。
忽然想起最开始见到时,岳天河给他们编排动作,他教人的时候虽然也很认真到位,但和这个完全不能比。
在剧组的那些,当然也不一样,不能比。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完全处于自己专业领域中的岳天河,他在那里是很稳的,稳中又多灵活变换。隔着一定距离都能感到带有压迫的声势,尤其是上器械后,冷冰冰的东西在他手中有了生命般,矫若游龙,剑如飞凤。
乔鹤生忽然想起以前在国外学习时,有幸看过的表演。那是位真的艺术家,虽然年纪大了,很多难度动作都做不了,但举手投足间,让人轻易便有通感体验,如画如诗,绘声绘色。
有时能看到岳天河的脸,面色严肃,眼神犀利,整个人都像是他手中出鞘的剑,在灯下闪着光,是所有人的焦点。
乔鹤生以前跳舞时也用过剑,这种表演剑前端一般都稍软,也是为了展示时声形兼备,看得出实力,也具有观赏性,但很少听到如此有力铿锵的声响。
乔鹤生等摄影录像的人换了个位置后,也掏出手机拍了几张。低头看效果的时候,身侧忽然坐下个人。
乔鹤生看了眼自己脚边的包,抬头向人礼貌一笑:“抱歉,这里有人的。”
齐渊毫不在意:“嗐,知道,岳天河嘛,我找他有点事儿,在这儿等等他。”
乔鹤生看他一眼,点了点头,将东西往自己这边收了收。
齐渊看着这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心里转了个弯儿,主动跟他聊上了:“你是跟天河过来的?”
“嗯,是的。”
“哦……你是……?”
乔鹤生收好手机,笑得得体:“你好,我是乔鹤生,他的朋友。”
“哦哦——我齐渊,跟天河一个学校毕业的,也是同行。”
乔鹤生脸上笑意更深:“这不巧了,那我们都是校友啊。”
“哟……”齐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忽然若有所思:“等等,乔……鹤生……等会儿,你是不是红日歌舞团那个……”
乔鹤生没想到这儿还能遇上知道自己的人,也点了点头:“嗯,我是红日的舞蹈演员。”
齐渊也笑了:“我说呢,怎么看着有点眼熟,之前我们中心跟红日有合作,不过当时我只是隔老远看了眼排练,旁边的人跟我介绍来着,说你是他们的台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