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天河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看着桌上的一片:“怎么最近这么频繁地给我寄东西,家里有的吃……”
乔鹤生在电话那头笑了声:“怕你太凑合,每天运动量大,还劳心费神的,给你伙食弄好点。”
“你当我小孩子啊?”
听出岳天河的无奈笑意,乔鹤生一本正经道:“不是都说恋爱让人年轻,就算不是小孩子,也是年轻人啊。”
“你本来就年轻。”
乔鹤生沉默了下,语气有点一言难尽:“咱们……是同龄人吧,怎么这话说得你年纪多大了似的。”
脑子里浮现出乔鹤生的表情,他不自觉笑道:“咱俩站一起,看着差挺大。”
“有吗?”乔鹤生反问了下,又轻笑:“我可不觉得。”
岳天河也开了个玩笑:“跟你们这种仙气飘飘的舞者在一起,还挺有压力。”
“别,可别,”乔鹤生故作严肃道:“千万别有压力,你这么说我也得有压力了。”
岳天河失笑:“好……这么说吧,我很多方面都能凑合,但唯独身边的这个人,是绝不凑合的,你放心。”
乔鹤生顿了下,笑得温柔:“我知道,从没不放心过。”
“嗯?”聊一聊心情也好了:“这常常见不到人,真放心啊。”
乔鹤生故作无奈叹了口气:“不放心的话,我难不成还得跟小朋友们吃醋啊,说起来你才是,我天天跟一堆年轻貌美的舞蹈演员待一起,你真放心?”
岳天河还仔细想了想这个问题:“有什么不放心的,要是有那种机会,早就轮不到我了,还能等到现在?”
“啊?”乔鹤生笑了笑,但语气听起来还挺遗憾:“看来我是没机会看到学长吃醋了。”
“你还想让我吃醋?嗯?”这个尾音上挑,有那么点玩笑的威胁意思。
“可不敢,”乔鹤生笑了笑:“对了,后天周末,我能休息大半天,你……”
岳天河听出他的意思了,沉吟片刻道:“我周末下午有课……你要来看我上课吗?”
其实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乔鹤生应该比他还忙,但人家都能抽出时间来,而他这边刚巧撞上,又是不好请假的。
但感情是需要双方共同经营的……
乔鹤生倒很是理解地安慰他:“没事,我去呗,还没看你上过课呢,我也去学习学习。”
“行啊,”岳天河拿了颗草莓擦了擦放嘴里:“给你也来节体验课?”
“成啊,诶我可是有基础的……”
“……”
聊了半个小时就挂了,岳天河知道乔鹤生还得忙。
挂了电话后他将那堆水果处理了下放进冰箱,上次乔鹤生也寄了一堆东西,他屋里这冰箱好久都没这么满当了。
路过电视柜时忽然看到上面有个薄薄的信封,是他上午带上来的,还没拆,大概能猜到里面是什么,所以不着急,现在有了空,他顺势拆了信封——一张明信片。
这是在桐林山的时候乔鹤生写的,没想到还真是寄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