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赵全顺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浑身酸痛。
“这是寒舍,赵师爷,你怎么会睡在鄙人家门口。若有事相告,直接敲门便可。”邻居开口说。
赵全顺站了起来,只是身子仍然有些虚弱。
“我要回家看看。”
他向门口走去。
“唉,赵师爷……”邻居喊了一声,可赵全顺没有理会。
右脚刚踏出门,赵全顺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发现我时是否有看见其余的人?”
“没有。”邻居摇头。
“多谢!”赵全顺道谢之后,急匆匆赶往家中。
来到自家院门前,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将院门推开。
眼前一切都与昨日无任何不同,清晨的阳光照在院中也别有一番风味。
“是梦?”
赵全顺轻声道,接着走到卧室门口。
“夫人?”他喊了一声,无人应答,“夫人?”
失去耐心的赵全顺将门推开,屋内空无一人。
来到床前,他将双手放在被单上,冰冷的触感传来。
叹息声从赵全顺口中发出。
昨夜的恐怖场景再次浮现。
床底……
一个想法猛然间浮现在赵全顺的脑海当中,他慢慢弯腰,然后趴在地上。
借着阳光,他将床底看了个大概,空无一物。
床底什么都没有!
赵全顺站起,明明什么都没看见,可他却又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我再仔细瞧瞧。”
点亮烛台后,他钻入床底,有烛火的光,这次能将床底看得一清二楚。
“床脚也没有,难道真的是我多疑了?可夫人究竟去哪了?”赵全顺摇摇头,打算离开床底。
可因为没注意,他的后脑勺撞在了床板上。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脑勺,当手放在脑后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这一撞,似乎并没有任何痛感。
意识到什么的赵全顺抬起头,看向床板。
一个被压瘪的人正紧紧贴在床板上,这人的血肉与床板相互交融,不分彼此。
扁平的眼珠似乎在看着赵全顺,可又似乎从来没有动过。
见到这一景象,赵全顺已经吓呆了,手中的烛台也掉落在地。
回过神来的赵全顺移动视线,开始打量眼前的恐怖尸体,可还没等他分辨出这人究竟是谁,他就已经晕倒在地。
张家。
袁长青的房内,钱仓一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