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除了自身基因的问题或者发育的问题之外，还有环境因素也要考虑进去，一旦遭受重大刺激，发病的可能性会大大提高。”

    所以说，我能活下来其实都是沾了千江月的光？

    南辕心中五味陈杂，但也仅此而已。

    “环境因素也必须控制。”

    “你……这怎么控制？”

    “人心理脆弱无非是自我调节功能不行，加强这方面就好。”

    “等等，你的意思是……”

    “没错，再原本的基础上再进一步，将我们用灵魂碎片组合出来的灵魂分出一部分在这个小孩身上，然后让他们建立共生关系。顺便，我们也算救了这小孩一命，如果今后有机会，他或许还能活出自己的人生。”

    “真有你的，开始吧。”

    我现在……

    南辕心中莫名感到一丝悲凉。

    “我决定，拿回属于我自己的那一部分，作为条件，剩下的部分全部属于你。”千江月高声对天空说。

    千江月已经做出选择。

    南辕的脸色如死人一般，他张开嘴，犹豫半晌，说道：“你的结局也不会比我好多少。”

    千江月没有接话。

    无数彩色丝线从天空飞泻而下，简直像一条彩色的瀑布。

    这些彩色的丝线刺入千江月与南辕的身体当中，随后，二人身体表面开始发出淡淡的我光。

    南辕的身体逐渐消失，他面容扭曲，手脚胡乱挥舞，仿佛在声嘶力竭地呐喊。

    可是千江月什么都没有听见。

    当彩色丝线抽离的时候，千江月感觉自己的灵魂相比之前更加厚实，而且，还有一些独特的变化，只是暂时他还没有发现变化的地方是哪里。

    “还要交易吗？”秘神悠远的声音传入千江月耳中。

    千江月摇头，他还想多活一段时间。

    ……

    “千江月会成功吗？”皮影戏小声问，“我总感觉……”

    “不知道。”鹰眼摇头。

    “他们什么时候会出来？”阿柱问。

    “别急，才刚进去。”乌龟回道。

    紫色的漩涡逐渐缩小，封闭的门卫室忽然变得明亮无比，之后又暗了下来。

    千江月出现在门卫室当中。

    在鹰眼三人重新进入全云公寓之前，钱仓一就已经和他们商量好了暗号。

    问题在于，如果胜利者的灵魂会吞噬失败者的灵魂，并且能够获得相关记忆，那暗号根本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