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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竹生见状微微皱起了眉,但他是一个很讲礼的人,见状还是回道:“多谢你。”发完之后他又穷追不舍道,“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告诉我这件事?”

    “我说我看不惯渣男就喜欢见义勇为你信吗?”对面回复得很快,随即话锋一转道,“开个玩笑,祁先生要是真想知道我的目的,不知道今天下午有空吗?有些事还是当面讲起来方便。”

    祁竹生作为编剧兼作家,对于人性的洞察其实非常敏感,至于赵乾,那是个意外。

    仅凭昨天到今天这么短时间的线上交流,他可以断定这个人的年纪不会太大,但家事优渥,地位也不低。因为他的语言风格随意但不轻佻,三两句间便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

    祁竹生蹙眉看着手机,这种陌生人的邀约怎么看怎么有诈,以他的性格实在是不愿意贸然前去。

    可能是他的沉默让对方意识到了他的担忧,对方很快便又发来了消息:“地点您定就可以,我无所谓的,您也不用担心我会有什么不轨的动作。”

    见对方主动把主动权交到了自己手里,祁竹生的眉毛松了几分。

    一直有这么一个人盯着自己的感觉不算好,对方既然能清楚地说出赵乾别墅的位置,便也能知道他的住所。

    不把这人的身份搞清楚,祁竹生心里也不安。

    “好。”他拿起手机回复道,“就定在我家楼下的咖啡馆吧,至于我家的地址,想必你也知道。”

    “Polaris”很快回道:“祁先生说笑了,您的住址我要是能随便知道,那我岂不是成了尾随别人的变态了。”

    祁竹生心说确实有点像,面上则回复道:“你不是吗?”

    对面迅速地发来了一个“大哭”的表情包,随即迅速为自己辩解:“您这么说可是太伤我的心了。”

    祁竹生见状心情不知道为何轻松了一点,他没再绕圈,直接把那家咖啡店的地址发给了对方:“我下午两点刚好有空,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下午吧。”

    “Polaris”故意道:“我下午要是没空呢?”

    “尊请自便。”祁竹生心说你爱来不来,“过时不候。”

    “祁先生好霸道啊。”对面半真半假道,“那我便只能从命了。”

    这种带点自来熟的俏皮话其实很难拿捏,祁竹生的性格比较冷,以往也不大喜欢这种花言巧语的人,但今天他的心里却没产生什么抵触情绪,不得不说,这个“Polaris”在言语方面的度拿捏得其实非常到位。

    回到家后,祁竹生随便吃了两口饭便打开了通信录,他思索了片刻,找到了一个还算相熟的记者,可惜电话如石沉大海一般,根本没有人接。

    虽然祁竹生早已猜到了这个结果,但此刻还是感觉有点心寒,他又找了几家媒体,结果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