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竹生在此刻的心肠格外硬,闻言直接了当地拒绝道:“不能。”
夏宸是真的不喜欢吃苦的,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那他忍着也就吃了,但是一面对祁竹生,他就忍不住想撒娇:“可是真的好苦啊……老婆——”
事实证明这招还是有效的,虽然不可能凭借这个完全逃避吃药,但至少可以得到一些好处,比如——
祁竹生叹了口气,把夏宸要吃的药全部倒在了手里,而后看了对方一眼后抬手放到了自己的嘴里,随即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水,起身直接坐在了夏宸的身上,勾着对方的脖子便吻了上去。
这下子这小混蛋果然乖巧了不少,甚至主动扣住了祁竹生的腰,张嘴把渡过来的药全部咽了下去。
一吻毕,祁竹生轻轻退开,拿起准备好的糖打算递给夏宸,便看见他家狼崽子一副被苦到快要休克的可怜表情道:“先生……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祁竹生好笑不已,抬手把糖塞到了他嘴里:“吃点药而已,没出息的小混蛋。”
言罢,他从夏宸身上下来,转而去床头找自己的发绳。
今天刚求婚完成,虽然夏宸发了一下午烧,但用头发丝想也知道这小流氓今天不会什么都不做。
祁竹生背对着夏宸边扎自己的头发边警告道:“你昨天晚上一晚上没睡,今天下午还发了烧,今天晚上最多……啧,松手,我头发还没扎好……”
祁竹生话还没说完,夏宸便从身后抱了上来。
扎到一半的长发被人从身后跟个登徒子一样直接给解开了,发丝顺着夏宸的指尖倾泻而下,最终散落在了祁竹生的肩膀上,美得宛如一副画。
祁竹生一愣,回过神后抬手按着夏宸正准备兴风作浪的手:“……干什么啊,让我把头发扎好……你今天才发过烧,差不多得了……”
“美人,你那个病秧子相公不是刚刚才被你亲手毒死吗?”夏宸却突然突兀地轻笑道,“现在又跟我装起纯良来了?”
祁竹生闻言一愣,完全不知道夏宸这是突然来的哪门子戏瘾,回过神后立刻便红透了脸,忍不住挣扎道:“哪有你这么咒自己的……唔……”
夏宸扣着他的腰便把他按在了床上,闻言轻笑道:“听说今天是你和你那个病秧子相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啧,可惜他无福消受啊……”
说着他抬手摸了摸祁竹生因为羞赧而有些发抖的脸颊,那动作也不知道他从哪学的,倒真有些登徒子的感觉。
祁竹生整个人都快熟透了,他难以理解现在年轻人在这档子事上的爱好到底是怎么形成了,闻言只得以退为进地求饶道:“……别这样。”
“别哪样?这样……还是这样?”夏宸笑得危险,“既然他无福消受,那就让我来替他消受吧。”
祁竹生忍无可忍地闭上了眼,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倒真有些眼看大厦将倾却无可奈何的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