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愣了下,再次确定:“夫人……所有人?”
“是,所有人。”郝夫人加重语调,旋即一声冷笑,“至于后果……我想应该没人会想要惹到城家。”
管家意会,恭敬的应了声是。
自从之后,城决的生命中,便再无桥上愚这个名字。
所有的事项全都吩咐罢,郝夫人这才带着管家,袅袅婷婷的乘坐电梯下楼,离开医院,心情愉悦舒畅的回到了车上。
车内,城决早先一步上了车。
虽然没了五年的记忆,但城家的专属车牌号一直从来都未曾变过,就算城决没了这五年的记忆,也不可能会认不出来。
上了车,郝夫人坐在城决身侧的方向,又不动声色的再次确认了一遍。
只听她出声问,“城决,这五年的记忆……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闻声,城决的脸上瞬间不由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他蹙眉,语气不快,“母亲,我想这个问题我刚才已经在医院里详细的回答过了。”
“抱歉。”郝夫人微微一笑,终于完全放了心,“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你别在意。”
她轻笑一声,笑容满面的升起了车窗。
“好了,回去吧。”
……
同一时刻。
医院。
桥上愚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徐阿姨。
在徐阿姨刚才的那段话下,他面上的刺痛和火热,皆变成了麻木。
桥上愚的身形摇晃了一下。
桥上愚的耳边嗡鸣作响,神情恍惚。
过了好一会,他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我妈病的很重?她得了什么病?可是我……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她说过?”桥上愚恍惚的问,机械的发出声音。
“你.妈她是……胃癌晚期。”徐阿姨伸手捂住了脸,痛苦的呜咽出声,“她说你工作忙,让我别告诉你,怕你担心……而且你马上就要订婚了,她不想影响你的心情,让你不开心,反正……她也已经治不好了。”
桥上愚目光呆滞。
他脚下一软,瞬间跪倒在地。
桥上愚面色苍白,眼神惊惶,六神无主。
他顿时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跪在她的脚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抓住了她的裤腿,出声恳求道:“徐阿姨……你是在……和、和我开玩笑吧?”
她没有回答,眼泪不停的从指缝间滑落滴下。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他便一下子也跟着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