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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童:为什么?

    因为怕我会想你。

    祝童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他想: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自然而然地对人说出这么暧昧的话呢?

    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因为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心里具体在想什么?

    有点无奈,又有点心疼。

    邵铭见他看着自己不看路,又往他那边贴了贴道:好了,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祝童还没来得及想以后不会了是什么意思,身体就被人带着拐了一个弯。

    到学校了,走路要看路啊,少爷。

    祝童:

    临近上早课,学校门口人群涌动,他原本想问的话,只能暂时咽回去了。

    然后就没找到机会再开口。

    班上的合唱练习了几天之后,开始了正式排练,原本的群魔乱舞变成了群魔齐舞,对耳膜的损害呈几何倍数增长,祝童最终还是用上了邵铭给他的小道具棉花耳塞。

    又过了一天,邵铭继晚上不回民宿之后,他连中午都不回去了。

    如果不是离开之前还跟他们一起吃了午饭,祝童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厌弃了。

    他为什么要用厌弃这个词?

    民宿对面的一个小饭馆,祝童已经吃完了饭,正小口小口地喝着汤。

    罗索坐在他对面,看着邵铭刚刚离开的方向,疑惑道:铭哥他干什么去?

    祝童摇头:不知道。

    罗索:

    不知道你还这么镇定?

    他顿了一会儿,问:那人这两天怎么样了?

    祝童喝汤的动作微顿,随即把汤咽下去,说:在养伤,肋骨骨折,短时间内出不了院。

    罗索稍微松了口气。

    从奶茶店回来之后的这两天,他们默契地不在邵铭面前提这事,但是心里都记挂着。

    罗索沉默了半晌,我小叔跟我说,现在这种情况,如果邱少平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要再把人送进去很难。

    这个祝童也知道。

    法律规定,在罪犯出狱后,如果在五年之内报复受害人,就构成刑法上规定的累犯,要受到从重处罚。

    但是法律规定的报复,界限在哪儿却很难说。

    语言上的偏激究竟到什么程度才能算报复?

    如果不能缉捕,警方的看管又能持续多久?

    碗里鲜美的鱼汤突然就不香了,祝童眸色暗了暗,低声道:送进监狱很难,送进医院不难吧?

    罗索愣了下:什么?

    祝童抬头道:你说我如果让他一直躺在医院里,按时支付医药费,他会不会有一天受不了,自己主动离开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