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抱就抱吧,你乱蹭什么啊?
邵铭真的很奇怪,非常奇怪,特别奇怪。
他在自己耳边蹭来蹭去,感觉就像恋人间的耳鬓厮磨一样。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祝童心底又颤了一下,忍不住耳根微热。
他在想什么呢?
好在邵铭没有蹭多久,应该没察觉到他耳根上升起来的温度。
邵铭没有松开他,他也没有挣扎。
一是怕牵动伤口会疼,二是不想挣扎,就这么靠在邵铭怀里,还挺暖和的。
不过刘叔回去取衣服怎么还不回来?
如果说刘叔不回来还有个路远的理由,可为什么罗索也还不回来?
取药应该很快的吧?
此时的诊室门外,罗索手里提着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某人一套衣服分了家还好说,这怎么还抱上了呢?
他进去应该用什么样的开场白?
他好尴尬啊!
最后还是刘叔赶到,做了那根棒打鸳鸯的棍子。
邱少平还是被送回了医院,只是这次,他的床头多了一只手铐。
总是慢一步的警察在医院门口碰到了从医院里出来的受害人,表达了他们的歉意和慰问。
邵铭原本是想把人抱回民宿,但是在祝童的强烈坚持下,一行四个人只能乌龟慢行回去。
回去的路上就和他们去医院时一样安静。
罗索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觉得他就像个打酱油的。
刘叔走在最后,看着扶着他家少爷的少年。
祝童能想明白的事,他肯定也能明白。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对一个刚出狱的疯子,他有计划有胆识,让人欣赏,但也让人忌惮。
这个人心思很深,按理说他应该让少爷离这个少年越远越好,可少爷似乎对这个少年格外不一般。
连冲上去挡刀这种事都干得出来?就这么喜欢吗?
刘叔心里五味杂陈。
祝童喜不喜欢,邵铭不知道。
正因为不知道,所以今天之前,他一直克制着。
可以喜欢,但是不能奢望。
可以靠近,但是不能陷进去。
他是个自私自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