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铭也点头:那就看吧,不懂的问我,结束之后我给你换药。
祝童疑惑道:你待会不回学校了吗?
邵铭道:现在教室里在练歌,晚上有数学小测,不去也不要紧。
祝童:
所以这人是不想听人唱歌和不想考试才想回来的?
但是祝童不敢再问了,他直觉他现在再和邵铭聊下去,很可能会出问题。
他避开座椅靠背坐在了书桌前,开始翻看笔记。
邵铭在他背后看着他,神色略显苦恼。
这小少爷是真的不明白?还是真的不明白?
一逗就脸红,一碰就紧张。
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思的话会逃跑吧?
也或许不会。
不会逃跑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
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他这十几年遇到的最好的事,大概就是祝童转学到了他的身边。
所以,不想松开手。
他趁着祝童看笔记,拿出手机搜索怎么隐晦又浪漫地跟人表白。
搜索结果是:搜索引擎靠得住,母猪都能飞上树。
晚上课堂笔记消化完,时间已经八点多了,邵铭拿了医药箱给他换药。
脱了裹在身上的家居卫衣,缠在胸前的纱布被人一圈一圈拆开,为了顾忌背后的伤口,这是一个缓慢又磨人的过程。
纱布粗糙又柔软的触感,偶尔从皮肤上划过,激起层层颤栗。
房间里开了空调,不像医院诊室里那样冷,祝童甚至觉得有点热。
他坐在床上趴在椅子靠背上,埋头在自己臂弯,笔直的脊背弯出一条优美的曲线,一双蝴蝶骨微微凸起,细瘦的手臂,光滑的肩膀,旖旎的场景,毁在了背上那条巴掌长的刀口上。
是为了他受的伤。
邵铭沉着眸,语气状似轻松:我这是第几次给你上药了?
祝童:
他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邵铭也没想他回答,给伤口上涂了药,他又问:这里可以吹吗?
腿受伤的时候,他上药时祝童是不让吹的。
想起国庆假期那几天,祝童有些窘迫,可以。
邵铭又笑了笑,轻轻在他背上吹了吹。
药的止疼效果起了作用,加上邵铭轻柔地吹气,伤口很快不疼了。
然后是缠上新的绷带。
缠绷带比拆绷带可复杂多了,也更为考验人。
祝童已经直起身,微微抬着手臂,看着邵铭的手在他身前身后穿梭,绕过他的咯吱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