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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息间萦绕的是清新浅淡的洗发水的味道,还有祝童身上总是不缺,又似有若无的消毒水的味道。

    有一点奇怪,莫名又让人上瘾。

    邵铭不自觉地伸手,用指尖捻起一缕怀里人柔软的发丝,眼里却没有焦距。

    他曾经因为祝童一年的话,决心要跟祝童保持距离。

    因为不是一路人。

    祝童注定要回的地方,是他永远都不想去的地方,与其建立联系之后又彻底断开,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有联系。

    可事情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不能控制地靠近了他,不能控制地被他吸引,也不能控制地喜欢上了他。

    如果祝童注定只能在这个地方待一年,那他

    邵铭没再细想,低头在少年的发顶轻轻印了一下,声音低哑而轻柔:晚安。

    两天后,祝童伤愈返校,刚一进教室,就收到了全班同学热情关切又隆重的问候一曲振奋人心的《地道战》。

    两天没见,他请假之前还是群魔乱舞的大合唱,竟然已经变得齐整又有节有律。

    这都是老二的功劳,你是没看到老二刚开始站到台上做指挥的时候,只听他们唱了一遍,啧,那给嫌弃的,你能想象老二嫌弃人是什么样子吗?

    你还好意思说,陆老二最嫌弃的就是你好不好?都说了第一句地道战的时候没有嘿,就你老是嘿!你不嘿那一下你就不会唱是吧?

    罗索刚一开始显摆就被班长给怼了。

    看唐暖气急败坏的样子,这两天她的耳朵应该没少受到摧残。

    罗索被怼了也不尴尬,理直气壮道:害!年纪轻轻,还不许咱犯个错咋的?班长我跟你保证,合唱的时候我一定好好发挥,绝对不给三班丢脸。

    唐暖被顺了毛,一脸骄矜道:这还差不多。

    说着她又转头:对了祝童

    话刚出口,忽然觉得不对。

    她后座不是祝童。

    看了眼熟悉的桌面贴纸,又看了眼后座的人,她偏头看向旁边的位置,惊讶道:你们俩什么时候换座了?

    祝童现在坐的是靠窗的位置。

    而他的座位上坐的是邵铭。

    鉴于祝童回教室之后找上来问候和抄作业的人层出不穷,尤其是抄作业的,见着祝童回来跟见到了亲爸爸似的,就差抱着他的腿鬼哭狼嚎了。

    邵铭担心那些新鲜出炉不知情的儿子们为了抄作业不小心忤逆不孝,碰到祝童还没有彻底脱痂的伤口,只能两个人调换座位,给他的同桌当起了门神。

    换座之后,果然清净多了。

    突然被班长问起,祝童刚要开口,邵铭已经说话了,我心血来潮,想呼吸一下靠近过道的空气。

    唐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