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谁发消息呢?这半天还不回去?
程陈面色沉静道:想办法联系一下童童的同学你怎么出来了?
程小姨道:我有事跟你说, 你认识江晚吗?听说你前段时间有一档节目找了江家的投资?
程陈道:有过联系, 怎么了?
程小姨:童童从宴会上回去之前,在休息室里和江晚见过面,回去的时候脸色也不太对,我觉得童童这次晕倒可能没这么简单。
程陈愣了愣, 突然皱眉道:童童在宴会上见过江晚?
他反应有些大,程小姨心里微沉:你知道什么吗?
程陈没有说话。
他想到了那天在酒吧里遇上祝童时, 江晚跟他说过的话。
但他当时已经警告过她了。
江晚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她去找祝童干什么?
程陈凝眸道:我去找她问问。
祝童在医院里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醒过来。
醒来时周围有人守着, 还不止一个。
更让他觉得惊奇的是,外公也在。
所有人都用一种心疼又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他。
这是怎么了?
程小姨率先开口道:童童啊,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祝童机械式摇了一下头。
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祝童:没有。
他有点懵。
小姨又问:那现在饿吗?渴吗?想喝水吗?
祝童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着的葡萄糖,低声道:我想去卫生间。
去卫生间?小姨愣了一下:好,好,让你表哥带你去。
说着直接踹了旁边的程陈一脚,别玩手机了,赶紧的。
程陈:
他已经在动了。
他妈是不踹他这一脚说不了话是吗?
程陈收了手机, 正想去拿挂在输液架上的葡萄糖, 就见床上的人已经自己熟练地拔了针, 掀开被子双脚落地了。
但是睡了一天一夜,乍一爬起来难免头晕, 还是需要人扶的。
祝童刚一进洗手间,程小姨就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事都埋在心里,这些年也不知道到底遭了多少罪,祝寿山他就不是个东西!连卖儿子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他
程小姨说不下去了,她又是愤怒又是难过,看向程青松道:早知道童童会受这种罪,当初就算他和小莘哭闹,咱们也不该把两个孩子留在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