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听着,双手却越攥越紧。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用道理说服他的人。
这个人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会为他吃醋,为了他和邵铭作对,会答应他任何无理的要求。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系统加持在他身上的光环变弱了,蒋文瀚对他也没那么热情了,他已经感觉不到上一次约会时蒋文瀚看着他时视线的灼热,现在这人的眼睛里除了同情,他甚至看不到任何一点情意。
蒋文瀚被他质疑的目光看得别扭,率先撇开视线道:别想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夏阳垂下眼睑,低声道:我知道了。
他缓缓站起身,拒绝了蒋文瀚送他回房间,没让人看到他转过身之后的一脸阴沉。
回到房间的夏阳,把手机重重地砸到了床上。
手机从床上弹到了地板,顽强地没有报废,还接入了一通电话。
夏阳又把手机捡起来,按了接听。
第二天,祝童出生十几年,终于尽了一回当哥哥应该尽的责任去学校接妹妹放学。
曾经名义上待过一年的学校没有给祝童留下任何好的回忆,所以再次站在华丽的校门前,他内心毫无波澜。
祝莘看到祝童站在校门口等她时喜出望外,快步朝他跑了过去。
如果不是担心祝童的身体,可能还会给他一个熊抱。
学校里大多数人是认识祝童的,尤其是艺术班的学生,他们也大都知道了祝童身体恢复的事,听说祝童出现在了校门口,很多人也跟了出来。
祝童大概是一离开邵铭就犯了社恐,不知道怎么应付,干脆冷着脸装没看见,等祝莘跑到他面前,直接上车走人。
两个多月不见,我哥真是越来越帅气了,我们艺术班的女学生看到你都要春心荡漾了。
祝莘一关上车门,就亲昵地抱住了祝童的手臂。
太长时间没见,祝童看到她也很激动,笑斥她道:胡说什么?
祝莘道:哪有胡说?是真的,刚刚我出校门的时候还有人拉着我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呢,不过我跟她们说你名草有主了。
祝童:
名草算不上,但是有主是真的。
来的路上他就在纠结怎么跟小莘说这个问题,但是现在看来,他好像已经不需要特别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