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就这么攥了一下姜在虞的手腕，姜在虞只在她面前停了不到一分钟，可她指尖的、鼻间的、整个人身上的香味, 都好像变成了姜在虞的。

    她躺在床上，睁眼闭眼, 满脑子都是姜在虞。

    和以往的又浅又短的梦不一样，这天晚上，她的梦很深, 梦里的姜在虞是她从没见过的姜在虞, 漂亮得不可方物。

    让她胸闷, 让她气短。

    让她醒来的时候，都还带着口干舌燥, 和意犹未尽。

    还有一点, 对自己不可控、不可说的梦, 的羞赧。

    她从梦中醒来, 连呼吸都是热的。

    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 她从被子里钻出来，拿起手机看了看。

    时间是05:37分, 还带着数不清的微信弹窗。

    她拿着手机, 坐到阳台的沙发椅上, 打开了窗户，吹散了心里的仍残留的些许燥热感。

    是姜在虞在凌晨五点发来的微信：

    「青蛙头看着窗外流泪.gif」

    「猜猜我是这么早就起来了, 还是一晚上没睡。」

    「唉, 告诉你吧，今天有早戏, 所以我现在已经在去片场的路上了。」

    然后是一个视频, 里面是来来往往的人, 镜头切换，还有一边忍受着化妆刷在脸上扑腾着一边都睁不开眼睛的姜在虞。

    镜头怼脸，半素颜，天生丽质，肤白貌美。

    距离太近了，近得有点像她梦里那个姜在虞了。

    顾藏不自觉点了保存键，把视频存到手机那个上了锁，密码是0313的手机相册里。

    等视频存了，她又回过去信息：

    「玩偶熊推人.gif」

    「好巧，我也醒了，辛苦了，小葡萄。」

    「那你到底是起得早，还是晚上没能睡着？」

    顾藏回了信息，就把手机揣在兜里，贴在掌心，就等着姜在虞给她回过来信息。

    接下来的一周，她都是如此，以往在实验室里都会开的静音模式，变成了震动模式。

    姜在虞在工作间隙就会给她回过来，她又在自己的工作间隙回过去，有来有往的，聊得她微信内存占据了手机20%的存储空间，聊到存了16.1G的聊天记录。

    聊到她和姜在虞的世界，从两条曾经相交过又岔开的平行线，转了个弯，回来变成了缠绕交织的交叉线。

    她可以在下班之后，在学校稍微等姜在虞一会，没人注意的话，可以一起慢悠悠地，踩着夕阳的光散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