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蓉蓉气的肾疼,五官挤作一团,活脱脱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
她还想说些什么,被唐清水及时拦住,她们还没摸清这位江小姐的身份,不能贸然去得罪。
“既然如此,那就谢谢唐总了,我这就带着家里不听话的晚辈走。”
江上雪低头看向妘雾,她微微仰着头,手正死死的攥着自己披在她身上的外套。
“走吧,”江上雪平静道。
两人刚要离开,司机小林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手中还不知道拿着从哪里顺来的棒球棍。
他看着酒吧里的景象,与众人对视,一脸懵逼,看着安然无恙的夫人,又看了一遍消息框,确认自己没看错。
【江上雪:打过女人吗】
【小王:这哪里的话,哪能啊】
【江上雪:有把握打过一群女人吗】
【小王:您是不是出啥事了】
【江上雪:半个小时后,我还没出来你就报警】
在车上等着的小王哪能等得下去,和自己的兄弟说了届时帮忙报警后就冲了进来。
可眼前的场景,分明就……一片祥和啊。
小王:???
满头问号的看着江上雪淡定的走进电梯,小王也跟着走了进去,谁都没说话,几人一路安静的走了出去。
“夫人,我去开车,”发现气氛不对劲,小王非常有眼色的开溜。
妘雾跟着江上雪走到路灯下,少女漆黑的瞳在光影中似在发亮,她死死咬着唇,浓密的睫毛上覆着一层湿意。
如果不是微微发红的鼻尖与被明显被揉红的眼眶,没人能看出来她偷偷哭过。
盛夏的风,哪怕是入夜了也透着股燥意。
江上雪想起书里对妘雾这一阶段的描写,孤僻自闭,沉默寡言。
“没有生活费了?”江上雪问她,嗓音温柔但不失严厉。
唇被咬的泛白,妘雾一言不发。
妘家把自己送到东墅中学后,压根就没管过,现在江上雪是在干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
无意间瞥见江上雪手腕上的佛珠,妘雾觉得更讽刺了。
妘雾不答,江上雪也不恼。
她偏过头,没逼着妘雾回答,而是选择循循善诱,“你现在是该专心读书的年纪,以后不要再来了。”
江上雪轻描淡写的姿态,仿佛从不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
有那么一个瞬间,妘雾想要冲上去,撕开眼前这个女人伪善的,让人作呕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