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的水平也早超出了场地障碍中一级。
妘雾在边上坐下,手置在膝上摩擦,她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
“江阿姨,那你觉得今天那两个人是有意还是无意惊到我们的马的?”
端着茶杯的手僵了一瞬,江上雪没想到妘雾会问这个问题。
犹豫片刻,江上雪浅笑着道,“马场上很多突发状况是难受控制的,她们与我们没怨没仇,怎么会故意惊马呢。”
监控里能清晰的看到那两人出了马场后与妘可可有说有笑的走远了。
妘可可的脸在画面正中央。
闻言,妘雾眼中聚起星星点点的躁与冷,她不明白为什么江上雪会选择轻轻揭过。
如果她们都落马了?如果都受重伤了?江上雪还是会选择视而不见吗?
因为妘可可是妘家的孩子,才会选择纵容吗?
就像纵容自己一样。
想到江上雪或许对妘家其他孩子也是这么好,妘雾难以自控自己的情绪。
不想让江上雪觉察到任何不对劲,妘雾克制的哦了声,然后放轻语气,“江阿姨,我先去洗澡。”
“嗯。”
江上雪没觉出异样,她眉眼间积蓄着倦意,妘雾去浴室后,很快倚着沙发睡着了。
洗好出来的妘雾,一偏头就见江上雪似乎睡沉了。
她轻轻走过去,有片刻怔松。
江上雪睡相很好,不管是躺着还是倚着,浑然天成的知性优雅丝毫无损。
给江上雪盖上薄毯,妘雾情不自禁的伸出指尖,轻轻将她耳畔的碎发别至耳后。
瞬间,妘雾左侧肋骨下的心脏,传来慌乱的闷响。
心虚般快速缩回手,妘雾咽了下喉咙。
酸胀的奇异情绪充斥遍全身,妘雾缓缓按住胸口。
陈妈恰好从厨房出来,妘雾快步走到餐桌边,飞快掩饰好细微失控的隐晦神情。
瓷碗与桌面磕碰出清脆的响,江上雪醒来,缓缓撑着站起,走到餐桌旁。
妘雾看着江上雪的动作,想上前去扶,犹豫间,江上雪已经走过来了。
好半天没说话,妘雾主动舀了一碗淮山排骨汤给江上雪。
她发现江上雪似乎很爱吃淮山。
饭后,江上雪回房间午休,妘雾在客厅呆坐了会才回去。
盛夏的阳光越来越烈,阳台上的铃兰被移到了室内,妘雾视线落在铃兰上,逐渐失神。
此后半个月,因为江上雪腰受伤,晨跑与马术训练皆是妘雾一个人去。
下午回来后就为江上雪擦药揉腰。
宽松的布料被撩上去,隐约可见漂亮的腰窝,妘雾从一开始的脸红悸动,到后面的一点情绪不显。
不管是按揉的力道还是时间,妘雾都掌握的恰到好处。
鲜红欲滴的耳尖被藏在发丝里,江上雪发现不了。
可当夜深人静时,妘雾心中似萌生了一团烈火,而她迫切的想要那团火从理智的樊笼中挣脱出来,将她狠狠揉碎,再重新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