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场晋级赛而已?
这么狂这么傲的吗?这可是ARM的晋级赛?
考场里不乏有被誉为数学天才的考生在,妘雾的声音其实很小,但教室里异常安静,凸显的她的声音尤为清晰。
教室右边后排正答题的某位考生抬头看向讲台边的清瘦女生。
他轻轻挑了些眉,如此轻慢,想必侥幸进了决赛也拿不到多好的成绩。
那位考生的名字叫挈所夫。
很多年以后,挈所夫经常会和朋友提起这年晋级赛考场里的事情。
“第一次见到她,我就对她产生了很深刻的印象,我以为她只是一个小有天赋的选手,她的轻慢狂妄注定让她无法走远,可是就在第二十天,我知道我错了。”
“她是天才中的天才,极具叛逆精神与创新思维,我始终坚信,如果她没有过早的离开,一定能够再次掀起自然科学领域的革命。”
“当然无法否认的是,在她短暂的三十六年生命里,她已经给我们留下了近百年来数学史上尤为光辉灿烂的一笔。”
妘雾神情严肃,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监考老师一时语塞,格林威大学提倡开放式教育,力求解放每一位学生的天性。
最终挥了挥手,监考老师让妘雾出去了。
只是依旧不能离开这一栋教学楼。
妘雾在一楼大门前静静等着,远处广场上插好了各个代表队的队旗,等到考试结束,所有考生都会去那里与自己的带队老师集合。
分开不过一小会,妘雾竟又开始想江上雪。
想她刚才的笑,她的鼓励,与她在一起时的所有细枝末节,想的妘雾心口滚烫。
昨晚将上雪说“若是真的喜欢,不管多麻烦,都算不得麻烦。”
妘雾很想告诉江上雪,她无一刻觉得麻烦,她只是害怕,害怕江上雪不会接受,害怕她会像梦里一样露出恶心的神情。
可昨晚妘雾似乎看见了希望,江上雪是不排斥同性恋的,甚至态度坦然的让妘雾侧目。
她们不是亲母女,她们是有机会在一起的。
余下要做的,便是谋划与等待。
结束铃一响,妘雾便快步走了出去,径直走到了南州大学的队旗后,她是第一个。
江上雪与其他带队老师提前十五分钟到的,看着妘雾第一个走出来。
妘雾看着江上雪。
江上雪也在看她。
其他老师还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妘雾走了百米远,其他学生才开始涌出来。
江上雪站在队伍外侧,妘雾直接走过去牵住了江上雪的手,朝其他老师乖乖喊了声老师好后,才又贴着江上雪轻轻喊了声。
“江老师。”
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妘雾,江上雪问她,“开心是因为考的很好?”
点头,妘雾不动声色的动了动手指,勾住江上雪的小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