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配合,但是态度冷漠。
沈淮并不在意,离开前,他忽然停住回身,“妘雾,你知道吗?我真的羡慕你,甚至有些嫉妒你,嫉妒有人为你呕心沥血。”
沈淮的目光异常复杂,妘雾先是困惑,然后迅速转为冷淡。
看着妘雾的反应,沈淮自嘲的笑了声,这些话对于一名医生来说,已经称的上违反职业道德,公私不分了。
再多的,他不能再说了。
门关上后,妘雾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江上雪昨天回了电话,短短几句简洁的话,都是在叮嘱她要好好配合治疗。
脑子里有模糊的印象,妘雾依稀记得上回药瘾发作时,江上雪似乎来了。
后来又问了医护,妘雾知道江上雪看见自己那副狼狈的样子了。
看着窗外,妘雾神色几经变换,头脑酸胀,浑身乏力,无力感从浑身上下的骨头缝里冒出来,一点点的侵噬着她。
她药瘾发作时的样子肯定是很难看的,就像赵昌明那样,半疯半癫,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江上雪会觉得自己恶心吗?
妘雾只一想那种可能,她便疼的难以喘息,胸口好似被巨石压着,连呼吸都是苦涩的意味。
整日躺在病床上,又没有丝毫精力做其他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妘雾的情绪一直就不大好。
不过她素来能忍,加上脸上一贯没什么表情,倒也没人发现异常。
可每每到了药瘾发作的时候,妘雾的情绪就会变的非常暴躁,自虐的倾向一直都没能得到改善。
生不如死的滋味,短短几天,妘雾尝了一遍又一遍。
自那一通电话后,江上雪就没其他的消息了,妘雾试着打过去电话,都是孟萌接的。
“小妘总,江执行长这段时间都很忙,要收拾万旗实业和华美留下的烂摊子,你晚上再打电话过来吧。”
等到妘雾晚上再打过去时,却是无人接听。
妘雾浑身都疼,心更疼。
她忍不住不去乱想,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是因为江上雪有事要忙。
可再忙,怎么会这么久都不来见一见自己,怎么会接一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每回妘雾熬到药瘾过了,最期盼的事就是能等到江上雪来。
她好想见她,真的好想见她。
能让自己远远看上一眼也是好的,妘雾突然恨极了自己现在这副破烂的身体,只能整天的躺在病床上,连下地去走走都非常为难。
渐渐的,妘雾晚上开始失眠,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对江上雪生出那么多的怨怼。
江上雪从来就没错,她始终都是在为自己操劳,自己怎么能一味的去埋怨她。
口口声声说着爱,却总是在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