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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如此,时蔚然活动了一下手脚,又抬手以指尖轻轻触摸脸颊,昨天在辉煌俱乐部受的那些皮肉伤都无一错漏的被人上过药了。

    虽然不知道上的是什么药,但质感冰凉,伤口已经没有痛感,有的甚至已经进入了愈合末期,药效惊人。

    时蔚然大概能猜到这些看起来很多余的行径是谁的杰作。

    沈袭京的车到底是给了他多大的安全感才能让他睡得跟死猪一样,被实施了这么多的操作居然一无所知,时蔚然宁愿相信自己被下了猛药。他撇撇嘴跳下床,走到门边。

    房间的隔音效果甚好,配得上这幢独栋建筑的地理位置,但外面路过的规整的脚步声却依然被时蔚然听得清楚。

    时蔚然不好形容这是一种怎么样的脚步声,音实,沉重,略有回声,步伐还规整的有些过火..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脚步声不属于沈袭京。

    所以沈袭京的家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时蔚然的呼吸凝滞。

    会是谁呢?

    沈袭京之前丝毫没有跟他提及过家里的人员情况。但从他自信且颇为开朗的性格来看,应该是从小生活在富足且安定的家庭环境中,大抵是父母双全的。

    那外面的会是他的父母吗?

    时蔚然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推断。

    不,不会。

    沈袭京的作息相当自由,不像是与长辈同居一屋檐下的状态,而且他也只听见了一种类型的脚步声,应该只有另外的一个人才对。

    那难道是..同居的女朋友?

    当这个念头划过时蔚然的脑海,他怔了一怔,思绪出现了短暂的逆流。

    仿佛是向没有冷却殆尽的碳灰堆里丢了一粒烟头,混沌又污秽的黑烟丝丝缕缕的逸出来,令人开始烦躁不安。

    时蔚然猛然惊觉这是他计划中的一个巨大漏洞他并不确定沈袭京是否是单身。

    平心而论,像沈袭京这样条件的贵公子,单身的概率就好比联邦政府给他们老时家发放救助津贴四舍五入为零。

    时蔚然用力扶住了「突突」跳痛的额头。

    他昨天被沈袭京漏夜带回家,安置在客房里,沈袭京替他换了全身的衣服还上了药..要知道他有好几道擦伤都落在大腿根部附近..整件事的暧昧程度不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