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羚羊好吃。塞恩一口撕咬开羚羊的肚子,扯下了一大块血肉,却被啪的一下,一爪子拍在了后脑勺上,它往前蹭了一下,扭头不解地看向塞森,委屈道:哥哥?
不要用右爪搭在猎物身上撕咬。塞森不善地看着它,道:抬左爪。
塞恩颤颤巍巍地抬起了自己的左爪。
阿行。乔翊还在水里待着,他没什么胃口,正准备等会的时候,就发现阿行走了过来,阿行嘴里还叼着一大块肉,都是从小野牛身上撕扯下的最好吃的部分,乔翊不解地看着阿行。
阿行将这块肉放在了地上,然后趴在地上,似乎是在等着乔翊上岸。
我现在不想吃。乔翊脊背的伤还在愈合期,那头独眼狮下口不轻,在流血过多的时候有些麻木,但后来就开始疼了,晚上就疼的厉害,白天动一下也疼。
阿行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乔翊不肯吃东西,它起身凑上前,在乔翊茫然的目光中,伸出舌头舔舐了乔翊的脸,它舔得很小心,轻轻地从乔翊脸上掠过,带着一丝痛痒的感觉。
乔翊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被独眼狮的爪牙划开了一道伤口,相对比脊背的伤口,这个伤几乎可以忽略,以至于它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但现在被阿行舔舐时,感觉有些奇怪,他稍稍偏开头,避开了阿行的舔舐之后,自己伸出舌头舔了脸。
不饿吗?阿行问道。
不饿。乔翊的确不饿,早上阿行才给他喂了一只小瞪羚,虽然没吃完,但他脊背疼的没什么胃口,加上又是旱季,天气燥热得让狮子都难以忍受。
你不高兴了。阿行对情绪的感觉有些敏锐,它道:是不是伤口太疼了?
乔翊双爪搭在了岸上,然后爬了上去,他甩了甩狮鬃上的水,然后走到猎物身边,低头撕开了一块肉,眼角余光瞥视到阿行,见它尾巴轻轻摇晃,无奈地将这口肉吞下去。
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抓。阿行蹭了蹭乔翊,在他吃东西的时候,阿行舔了舔乔翊的脊背,看着他脊背的伤口,阿行的獠牙隐隐露出了一点。
乔翊不明白为什么阿行的作息这么规律,虽然阿行小时候是跟着乔翊在一起大半年,但是按道理,野兽回归自然,过一段时间就会适应自然,阿行看起来也不是不适应自然的样子,相反它非常适应。
但是它的作息这一方面,就是没改过,一直都是这样。
每次看到阿行的狮鬃,乔翊都会忍不住想到它狮鬃下巨大狰狞的伤口。
嗯?阿行见乔翊总是看着自己,它歪了歪自己毛茸茸的大脑袋,耳朵稍稍动了动,然后凑过去继续舔了舔乔翊的脸,误以为乔翊是让自己舔舔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