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Alpha。
空气似乎在一瞬变得极其干燥,细小的火星在分子间游离。
沈宴从未这样冒失过,绷紧了苍白面孔:抱歉。抬起眼,一双冰冷狭长的眼眸正在注视着他,目光落在他脸颊上,似乎从未见过他一样,用目光攫取审视他。
是席归渊。
沈宴瞳孔紧缩了一瞬,觉得自己在今天犯了太多错。
他什么时候来的?!听见了多少?
他和席归渊向来不和,从六岁第一次见面,到军校再次同级,尽管他的精神敏锐度更高,但席归渊的体能训练和兵器操控排名一直都稳稳压在他的名字上,沈宴虽然从没公开说过以他为敌,但他俩互视为对手这件事却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
如果这时候让他知道他分化成了Omega,席归渊大概会笑吧。
沈宴的面孔更加冷淡:上将,有什么事吗。
S级Alpha,席归渊就是S级Alpha
这就更不能让他知道他出现了这种情况
沈宴握紧了手中的袋子,指节盖住抑制剂针药上的字母。
席归渊略垂眸,视线从他指节紧攥的袋子上扫过,针剂的形状很明显。
沈宴参与过三次星际战争,十几岁的时候就敢和他父亲对峙,后来也没少冷着脸申诉他的战法不当,将愤怒和怨恨紧绷在冷淡的面孔下,却从没这样苍白过,紧抿的薄唇显出淡白,几乎苍白得显出脆弱。
柔软的碎发垂落在额前,有种花枝掩映的微妙,这让他有一丝奇怪的感觉。
席归渊微皱眉,淡淡问:你怎么了。
他是天生的上位者,淡淡的关切也压迫感极强,理所应当的掌控欲几乎有种让人喘不过气的牢笼感。
沈宴垂眸掩住眼底起伏的情绪,睫羽微颤从他手中抽出手:没事,谢上将关心。
说罢快步离去。
席归渊看着沈宴离开的背影,目光停顿了一瞬,收回目光站在院长办公室前,喉结滚动,起伏弧度隐入挺括的军服衣领中。
天气不太稳定,他少见的生出一丝烦躁。
有些热。
*
离开帝都医院,打开光脑,同僚传来的邀请纸片一样多,喝酒,聚会,吃饭,宴会,如果是平时他至少会挑一两个赴宴,现在却只想呆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