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席归渊紧绷着一张脸,闪着寒光的针头在黑暗中格外明显。
席归渊没时间给自己解衣服,隔着衣袖选了一个大致的位置,转瞬便将Alpha抑制剂注射完毕。
然后将沈宴抱了起来,解开外衣半伏在座位上,沈宴恍恍惚惚的向外看。
是在悬浮车上
玻璃窗外的景色在迅速向后退去。
他们在逃命。
今夜之后,帝国将再也没有姓席的上将,和姓沈的指挥长了。
胳膊上冰冷的刺痛将沈宴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抑制剂注射进身体的感觉让沈宴直冒冷汗。
他紧闭双眼,抵御信息素暴.乱和药物残留的刺痛感。
下一刻便被席归渊抱紧进了怀里:疼?
沈宴喘.息了一声:有一点。
炙热的掌心落在了后颈,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
好点吗。
嗯
并没有。
难受的感觉变得更微妙了。
席归渊垂眼,看怀中人蹙着眉,原本白皙的肌肤苍白如薄宣一般,肌肤上清润了一层薄汗,他的皮肤发烫,汗液触手却是冰冷的,向来清冷淡漠的脸被痛苦覆盖着。
席归渊俯下身,在他额头上亲吻着,一触即分,眼底浮现出忍耐的痛苦。
沈宴,我们没有时间,再忍忍好吗。
他轻轻抚摸着怀中柔软的额发:再忍忍就过去了。
他的沈宴,脾气冷傲刚硬,却有一头柔软的发,发丝细密乌黑,此刻被汗沁润得有几缕发潮,他还一遍一遍抚摸着。
他抱住沈宴,小臂托着他的后背,将他的身躯托入怀中紧紧抱住。
缓解信息素暴.乱需要大量的药物,或者彻底标记。
暂时标记骗不了沈宴的腺体。
他早已经不是普通的Omega了。
或者说,他不止是一个Omega而已。
这一点别人不知道,但他心知肚明。
彻底标记需要三到五天。
他们没时间了。
父亲不会背叛帝国的,但今夜对他的行为没有制止也没有认同。
他只有今夜的时间。
今夜之后,他就是叛军。
沈宴低低嗯了一声,今夜要处理的事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