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尊重我的选择。”
沈父一口喝完了酒盏里的酒,什么都没说,站起来往楼上走,沈旭喊了一声:“爸?”沈父摆摆手没说话,沈旭有点担心地站起来,沈母说:“没事,他一会儿就回来。”
沈父果然一会儿就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两个厚厚的红包,他把一个递给沈母。
“既然你们证都领了,那见面礼和改口钱就一起给了。”
沈旭有点没跟上节奏,迷茫地问:“不是应该敬茶吗?”
这饭桌上,敬酒吗?
沈母说:“现在想起来讲究了,领证的时候干嘛去了。”
沈旭就闭嘴了。
陆薄言两边都敬了酒,领了红包改了口。
沈母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沈父说:“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
一顿饭下来,沈旭觉得自己才是最没参与感的那个。沈父沈母出门有饭后散步的习惯,吃完饭就出去了,留下他跟陆薄言两个在家。
长途跋涉终究是有些疲倦,沈旭不是很想动,靠在陆薄言身上说:“我们上去吧。”
二三楼都像是没有厨房的小公寓,沈父沈母平时住在二楼,沈旭的房间在三楼,装修的时候就是为他结婚准备的。沈旭往起居室的沙发上一躺就不想起来了,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陆薄言过来。
陆薄言在他身边坐下,沈旭拉过他一只手,玩他的袖扣:“陆医生,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
“嗯。”
“你怎么不早说呢?”
“你不认识我。”
“谁说不认识了,我一直记得你。”
沈旭第一次见到小陆大夫,还是沈母同病房的一个阿姨看他总等不到医生才说的,有个实习医生每天查房三次。
于是第二天沈旭压缩了早饭时间在病房多待了一会儿,终于蹲到人。
从那之后他每次早上去医院都能遇到小陆大夫,这个无声的约定一直持续到沈旭意外分化,等他信息素完全稳定被允许出院之后,他父母也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他再也没见过小陆大夫,更别提当面道谢。
“我那时候一直想跟你说谢谢。”
“谢谢你,陆医生。”
“嗯。”
沈旭沉默了一会儿,又试探着问他:“那我当年分化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
他不是很确定,“我总觉得,我好像闻到过你的信息素。”
“是我。”
“医生,你是不是……”
沈旭看着他欲言又止,陆薄言知道他要问什么。
“是。”
我喜欢你,
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