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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车窗,温钰寒看到后座上除了裴邵城外还坐着另一个人,易礼。

    见到温钰寒后,易礼热情地冲他招了招手:“温学长快上来,外面太冷了。”

    温钰寒的眸光微跳了下,易礼身上的这件衬衣他见过,正是自己和裴邵城再一次在钟皓见面时,裴邵城穿得那件。

    宽大的衣服罩在易礼纤细的身板上,意外呈现出一种慵懒的感觉。像是钻进了男主人衣服里的小羊羔,显得乖顺又可爱。

    昨晚在一起啊……

    温钰寒牵了下唇。

    “温师哥?”易礼又叫了声。

    温钰寒收回视线,擦亮打火机,偏头将手里的烟点着,随后冲裴邵城和易礼朝钟皓的方向扬扬下巴:“不了,没多远,我们散散步。”

    “你在耽误我的时间。”裴邵城直视着温钰寒。

    “我们不会耽误时间的!”没等温钰寒还口,小洋抢先一步说,“这会儿是高峰期,走路会比开车快。”

    裴邵城眯了眯眼,眼底的寒意令小洋心里不由一紧。

    但他还是勇敢地迎上裴邵城的目光,拉了拉温钰寒的袖口:“老师,我们走吧。”

    温钰寒冲易礼颔了下首,被小洋拽着胳膊过了马路。

    他无奈地笑笑道:“你这孩子又在生哪门子气。”

    小洋目视前方忿忿道:“有车了不起啊,摆张臭脸给谁看!”

    殊不知,两人的背影在裴邵城眼中有多么刺眼。血液一股脑便涌上大脑,刺激着神经,每一丝每一缕都在疯狂地叫嚣跟控诉着。

    愤怒、嫉妒、怨恨和一种想将人撕碎吞进腹中的占有欲与残存的理智不断交战,并一步步抢占上风。

    裴邵城抿紧唇,沉默地将玻璃升起,把二人的身影隔绝在外。但他扶车棱的手背却仍是不可自制地暴、lu出青色的血管。

    即便一次次地告诫自己,不要再被这个人掌控,不要再对他倾注除了报复以外的任何情感,可每当裴邵城看到那双眼睛时,那些所谓的自我麻痹和催眠还是会瞬间土崩瓦解。

    如果有前世,他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欠温钰寒什么了!

    易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裴邵城,他必须得承认,裴邵城这个人的城府太深,似乎对谁都难以表露他的情绪。

    除了对温钰寒。

    其实早在戏剧学院上学的时候,易礼就听闻过关于裴邵城和温钰寒的事,只是他没告诉裴邵城。

    那会儿温钰寒已经毕业了,似乎还一直在跟什么人打官司,据说欠了不少钱。

    裴邵城为了帮他,每天一下课就跑去做各种兼职,好像还错过了大剧组来学校选演员。当时的易礼就忍不住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混账一直拖累着裴邵城,还能令他如此地心甘情愿?

    直到在酒吧里,易礼真得见到了这个人,他突然明白了一切。

    温钰寒实在太特殊了,那种藏于笑容背后的破碎感,像极了用歌声蛊惑船员遇难的海妖,带着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