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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陷在沙发里,感受悠然自得的美好早晨。

    最近总是东奔西跑,每天不是去调查就是在思考,休间时间也因此减少了一大半。

    「来,这杯是你的。」

    罗哥将黑色马克杯放在我面前,拿着烤好的吐司重新坐回沙发上。

    「谢啦老哥。」

    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依然是与往常相同的美味。我心血来潮地问了这些咖啡都是去哪里买的,罗哥便告诉我这是来自云林古坑,属于阿拉比卡种的咖啡豆。

    「对了,你刚才有提到委託人不希望你调查儿童之家的事情吧?」罗哥边替烤吐司涂上果酱边说,「我倒是觉得,他搞不好是真的怕你白白拖延了查案的时间。」

    「是吗?但如果我能了解许绚粼的过去,也许会从中得到一点新的啟发啊。」

    这番说词听起来很像诡辩,实际上也真是如此。

    罗哥摇了摇头,带着相当肯定的表情说了句「不对,你不是这么想的。」,果然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谎言。

    「你想调查的是委託人吧?」

    「喔……是没错啦。」我没有多辩解,只是无奈地承认。

    「你想查他的话直说就好啊,我看起来应该不像是会阻止你吧?」罗哥吃了一口吐司,然后转过来看着我,「昨天我也说过我怀疑这个人身份的事,所以你想调查的话,我当然会赞成。」

    「嗯,我知道。老实说,我也没有向你隐瞒的打算,只是想试试看这种说法在别人听起来合不合理。」

    「你是用这个作为理由,跟委託人打听儿童之家的事情吗?」

    「对,然后就收到了我刚刚跟你提过的回覆……对方显然是很有礼貌地『建议』我不该浪费时间。」

    虽然那是委託人首次表现出较强硬的态度,但正是因为这样,反而引起了我的疑心。

    「要是这个人真的有诡,那他阻止你就是为了藏起某个秘密吧?可是这个秘密跟案件有没有关係也很难说。」

    「我就是这样猜,才会想跑一趟南投。就算他藏在背后的东西只是个人的秘密,跟案件本身没有关係,至少我也能多了解这个神秘人一点。」

    说白了,我只是单纯受到好奇心驱使而已。

    确实以现有线索来说,委託人并不具有嫌疑,甚至可以说是将近完全的置身事外,怎么看都不像嫌疑犯。

    与其说是为了查案而远行,我知道自己真正想了解的是委託人身上的谜。总觉得只要去看看那间儿童之家,好像就可以离零时零分的意涵,亦或是委託人的真实心境更近一步。

    「不过啊,他也有可能只是不想聊而已。」罗哥忽然说。

    「你是指儿童之家的事情吗?」

    「对啊,他可能担心你去调查完后会回头找他讨论吧。有些待过儿童之家的人,的确会不喜欢跟别人谈自己的身世。」

    这倒是可以理解,因为会去到儿童之家的孩子,大多数都具有比较复杂的家庭背景,或甚至没有所谓的家人。

    换作是我自己,也会不想跟别人聊这种事吧。要把这些令人伤心的过去说出口,实际上就形同自揭疮疤,痛苦可想而知。

    「如果考虑这些因素的话……那我最好是选择私下去儿童之家一趟,而不是去跟委託人套话。」我盘起手说出目前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