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觉。”
“你是他朋友?”
“不是。”姜准脱口而出,“是男朋友。”
“哦。”那边又是停顿了两秒,出口时还是很平淡的语气,“那麻烦等小襄睡醒了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姜准忍了又忍,理智也在持续瓦解,“为什么?”他问沈之森,“以你们之前的关系,难道不应该避嫌吗,为什么还要继续联系?”
沈之森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他多问了一句,“你和小襄是同学吗?”
“是。”
“小襄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沈之森不疾不徐地说:“我拿他当亲弟弟一样,他人虽然是任性顽劣了一点,但其实本质还比较单纯,你也不用把我们的关系想的太过复杂。”
“那你找他什么事?”
“没什么。”沈之森说:“他复课之后我就比较担心他的学业,想问一问他的近况。”
“我会督促他。”
“好,那就……”
“稍等一下。”姜准握紧了手机,“沈老师,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当时你离职真的是因为舒襄吗?”
“不完全是。”沈之森还算坦诚,“虽然小襄是胡闹得有些过了,但主要还是一些家里的原因,这些就不方便跟你透露了。”
“我知道了,谢谢。”
“好。”沈之森淡淡回应,“再见。”
挂掉电话,姜准站在浴室中缓了一会儿,才忍住了把这个号码拉黑加删除的冲动。
拿着手机回到了床边,他发现舒襄又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一些,姜准把手机放回了他的枕头边,犹豫了一下,还是拨开他的头发亲了亲他的侧脸。
姜准在去做家教的路上还在思考一个问题,他倒是一直明白自己的偏执,但他也一直认为自己的偏执只体现在对人生道路的规划上面,可是事到如今他才发现,原来他是事事偏执。
既然已经上了床,那舒襄就应该算作是他的人,作为他的人,还在和之前的追求对象藕断丝连,他好像有些接受不了。
该怎么做,姜准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毕竟他也没有谈过恋爱,可是如果这两人再继续联系,那他一定是要忍不住爆发的。
上完家教,这一天也基本上就要结束,姜准也从来没有觉得做家教如此的难捱过,从学生家里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看手机,不出意外的,依旧是没有舒襄的未读消息。
舔狗是舒襄,并不是他,所以他并不会主动发消息过去,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宿舍,钱征的好奇也已经写在了脸上,这可是姜准大学期间第一次夜不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