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准完全失态了,要是真的打架那还好一些,可是他却开始沉默着扒舒襄的衣服,扒了上衣还不行,还要扒裤子,连傻子都能看出来姜准打算做些什么。
舒襄当然是不愿意,光天化日倒是其次,倘若爱到深处,让他野合也没关系,可是现在算什么?就算是分手炮也不该是这样打的。
舒襄抽出一只手来向他挥拳,姜准就更加狠戾地挥了回去,两个人从床上一起滚到了床下,发了疯似的疯狂斗殴,舒襄把自己被咬出血的嘴角舔舐干净,姜准居然还不死心,硬是要把他的裤子给撕扯下来,也怪舒襄今天走得急,只穿了一条宽松的大裤衩,想要脱掉它实在不算太难。
他也不知道姜准是不是为了gan他,或者单纯只是为了泄愤,可是无论哪样舒襄都不能够让他得逞。单论打架的话舒襄并不差,可是好学生姜准杀红了眼,在一团糟中,舒襄的胳膊重重地砸向了地面,半边脸也被血给糊住了,大概是眉骨那边破了。
舒襄以为姜准是看到血之后才停的手,其实不是,舒襄被姜准那一击直闷面门的重拳打得几乎丧失了听觉,让他恢复听觉的是身后传来的尖叫。
真他妈的祸不单行,舒襄扭头透过血红的眼幕仔细辨认,发现竟是钱征带着两个女生进了寝室,其中一个是班长,另外一个应该是钱征的女朋友,舒襄衣不蔽体,身上唯一的衣物便是在跨间歪斜的内裤,一条被子劈头盖脸地将他蒙住了,他看到班长已经在给辅导员打电话了。
姜准跌坐在了床上,他的脑袋深深地埋在了腿间,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魂魄。钱征也是舌头打结,“我,我们误了车,齐,齐婧(班长)是有事要来找你,我就把她带来了,这,这,先叫救护车吧。”
“不用叫。”舒襄阻止了他,“先让她们回避一下。”
当务之急是先穿上衣服,钱征的衣服虽然大的像桶,可也无暇顾及了,舒襄在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撞到的那根胳膊已经完全抬不起来了。
辅导员人在附近,所以来得很快,舒襄刚把脸上的血冲干净寝室的门便被敲响了,辅导员应该是大概了解了情况,其实单从这满地的狼藉也不难看出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舒襄刚刚被水洗过的伤口又开始往外冒血,沉默了半晌的姜准终于抬起头说了一句话,“怪我。”
“说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打架了。”舒襄抡起一只胳膊擦脸,“我先动的手,脸上自己磕的,别他妈在这儿扯淡了,让我去医院行不行!”
辅导员似乎是没有耐心把舒襄的话给听完,他只是看向姜准,“姜准,昨天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这才一天都不到,你们也不用辩解了,刚刚也不是没有同学看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们要知道,这里是学校的宿舍,说话做事都要注意最基本的影响。”
“算了。”辅导员不忍直视一般地挥了挥手,“先去医院。”
舒襄的胳膊痛不是错觉,他轻微骨裂了,虽然没有打石膏,但也需要用护具固定,其他的倒都是皮肉伤,哪怕是伤势最重的眉骨,也不需要缝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