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襄一连唱了五遍,祝天星依旧是不满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样吧,其他人可以先回去休息,你必须得在这边多练上几遍。不是我针对你,你可以看看其他人的演出状态,再对比一下你自己的。抱歉,我现在看不出来你发自内心的重视这场比赛,等到明天如果你以这样的状态面对观众肯定是不行的,我和陈导都不介意再陪你多熬一会儿,来确保你明天演出顺利。”
舒襄一连唱了这么久,不说没有休息,连口水都没有给他喝,他又是嘶吼型唱法,嗓子简直要搓出火来。还说不是针对,这明摆着就是刁难,舒襄的耐心刚好也不是那么好,他向来对事不对人,实在让他不爽了他是一定要发脾气的。
为了夹在中间说话的副导演,舒襄又坚持着唱了三轮,祝天星听完了,一言不发着皱了眉头,舒襄估计他憋不出什么好屁,于是抢在他前头说:“去你妈的,我不想听你讲话,光让老子唱,不让老子休息。”
“歇一会儿。”舒襄直接跳下了舞台,从地上捡了瓶矿泉水就头也不回地朝着棚外走,他根本无所谓的,无非就是让他退赛,退了就退了,反正他来这边的本意就是为了旅游。
这一天足足从天刚亮练到了如今星星都已经出来了大半晌,舒襄随便在门边找了个台阶坐下了,一只手把刚刚喝完的瓶子捏到奇形怪状,另一只手从口袋中掏烟。
太阳穴都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涨,抽了两口烟果然缓解了一些,这才感觉浑身从麻木中恢复了许多,与此同时也感觉腿上的蚊子包更痒了。
他一边抽烟一边挠蚊子包,简直是爽翻天,抽烟抽到一半处,棚内又钻出了两个人,舒襄推了推眼镜,发现其中一个人是石蔚,另外一个,估计是他的助理。
他们应该也看到了舒襄,所以走得远了一些,走到一棵大树下面在说些什么,舒襄又猛抽了一口烟,然后直勾勾地盯了过去。
不去搭讪,不代表他连看都不敢看,长得好看的人本来就是要给人欣赏的。更何况那棵树也很好看,路灯透过树叶的缝隙会打出一些斑驳好看的树影,再映到他的身上,使他整个人的轮廓都暖融融的发着光。
舒襄刚刚彩排的时候石蔚其实一直都在,坐在下面玩手机,全程也没听到他讲上几句话,倒是把他第二天要表演的歌唱了一遍,全开麦,果然是很好听。
舒襄看了一会儿,发现他们应该是要走了,接他们回酒店的专车也很快停了过来,助理帮石蔚拉开了门,舒襄明明看到他已经抬起了一只脚,眼看着就要钻进车子里,却突然毫无预兆地回了头。
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派,但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分毫,舒襄眼睛眨都不眨,他知道石蔚应该看的就是他,可能是疑惑,也可能是戒备,再或者是警告,但是无所谓,舒襄差点被手中燃到尽头的香烟烫了个激灵,这关他屁事呢。
慌忙把烟头掐灭,手机却不合时宜地想了起来,是他爸,舒襄一边在心里骂一边按了接通,再抬头时,石蔚人已经看不到了。
“什么事啊?”舒襄的语气不好。
他爸嘟囔着说了句什么,舒襄听不清,于是语气更加不好,“能不能把你的发音好好练一练,我给你每天留的作业完成了吗?不是说没事别烦我吗?”
“襄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回舒襄听清了,他哼了一声,“有屁快放,我知道你也不可能想我。”
“那个……家里剩的吃的不多了。”
“我给我叔打电话,让他明天给你送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