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襄当即就疼出了一头冷汗,他也顺势挤进了屋里,并用后背把门带上,姜准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的胳膊,舒襄也看了,蹭破了两大块皮,肿了,然后暂时有点抬不起来,无非就是疼,他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舒襄飞快地用左手把脸上的汗擦了擦,然后他听到姜准压着嗓音朝他低吼,“你是不是有病?”
“对,有病,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确实是痛得厉害,连带着腿脚也有些发软,舒襄靠在了身后的墙上,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好歹也是老情人,跟我说两句话能死?”
姜准不吭声,绕到电视柜跟前拿起手机,低骂了两句之后对舒襄说:“走啊!”
“去哪?”舒襄干脆顺着墙根坐下了,“先别急着赶我,我问你,你跟石蔚什么关系?”
经过几年沉淀,姜准的沉默和暴躁仿佛是更上了一层楼,他二话不说地就钳起舒襄的左边胳膊,想要把他从地上拎起来。
舒襄是个男人,自然不需要像对待女孩子那般怜香惜玉,只是舒襄被他钳得实在是痛,顺着他的力道看到了他的手腕,舒襄突然屏住了呼吸,这傻吊,好的不学学坏的,手上怎么还有割腕一样的疤痕呢?
大约是觉察到了舒襄的目光,姜准蓦地松开了手,舒襄又重重地跌了回去,这回还没等舒襄开口,姜准突然间就爆发了,舒襄被他像个小鸡崽一样揪着领子揪了起来,勉强站稳,姜准又朝后退了两步,“你非要把我逼死是不是!”
这说的是哪门子话,舒襄被他整得有点懵,他是和姜准有过一段陈年旧事,但那是年少轻狂,互相都吃了教训,他也早已经释怀。可这个一根筋的姜准……舒襄突然有点不太敢往下想。
“你他妈的……”
舒襄刚开了个头,姜准就回骂了过去,“你他妈的!”
姜准属实看起来不太正常,舒襄也不愿意在这个关头与他一较高下,姜准再度逼他,“你到底走不走!”
舒襄难得地语塞了,“我?”
“你要是胳膊不想要趁早去锯掉,别他妈在我面前恶心我。”
舒襄品了一会儿才品出来,姜准已经站在鞋柜跟前开始换鞋了,舒襄撵过去,“你不用跟我去医院,我只想问你几句话。”
“滚。”
“大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