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买了一些昂贵的保健品,又去银行取钱包了一个不薄的红包,最后再去饭店打包了一些舒襄爱吃的饭菜,准备妥当之后,便往舒襄家开。
这小区里面都是高层,但舒襄买的是一楼,还带个小院子,他的喜好倒是从一而终,院子里面养着一些花草,一看就知道是舒襄新栽的,他爱侍弄这些东西。
大白天的,居然连门都没锁,沈之森正要敲门,却发现轻轻一推门便开了,屋子里面的杂物很多,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好好规整过,舒襄他爸就半卧在沙发上,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沈之森进门的动静使得舒襄爸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眯了眼睛往这边瞅,浑浊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就像大多数的脑梗病人一样,沈之森发现舒襄爸的一只胳膊根本就没有办法活动自如,腿也是有些瘸的。
沈之森把东西放下,快步走过去搀起舒襄爸又把他扶到沙发旁坐下,舒襄爸颤颤巍巍地攥住沈之森的手,“小森,你真的过来看我了。”
内心没有什么波澜,只是有些唏嘘,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过“恶人有恶报”这样的话来,但是沈之森还是微笑着回握住了他的手,并且把红包掏出来塞到了他的手上,“叔叔,我应该早点过来看您的。”
沈之森不是个擅长做家事的人,但还是帮着舒襄爸把手边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都给做了,烧了热水,倒了垃圾,再把买过来的饭菜放进微波炉里热了热,在餐桌上摆好让舒襄爸先吃点东西。
这老头儿看起来是饿坏了,沈之森问什么都说,主要还是问了一些关于石蔚的,舒襄爸说舒襄跟他在一起鬼混了一年,人挺大方,就是不经常过来,说完还不忘抬头看一看沈之森的脸色,“小森,你不介意吧?毕竟你也结过婚是不是……”
沈之森摇了摇头,继续问这俩人是如何分手的,舒襄爸看起来是真不太清楚,只说是石蔚突然间就不理舒襄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甚至不知道石蔚是个明星。
沈之森让舒襄爸先吃着,然后自己进了舒襄的卧室。
乱得很,但也乱得亲切,好在不脏,木质地板看起来也还干净,屋内一张大大的写字台,上面堆放着凌乱的画稿,各种画笔,笔记本电脑,以及尺寸很大的数位屏。
床倒是蛮小的,被子卷成一团,沈之森去到桌前拿起那些纸质的手稿一张张的翻看,发现上面反反复复的画着一个长发男生,各种姿势,各种服装,是他之前没见过的,估计是在给新角色定稿。
沈之森挑了几张拍了下来,把这些手稿归纳整齐之后又拿起了桌面上的相框,相框是倒扣在桌子上的,沈之森看到之后脸色却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
如果是普通的合照就还算了,可这明显是张床照,照片上的两人都赤着上半身,舒襄的眼睛盯着镜头,可是嘴巴却在石蔚的嘴角贴着,nai头上穿着的,明显就是刚被他给丢掉的那只乳环。
有点怪异,以至于握着相框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攥紧了,但是下腹又涌起一阵急促难耐的热流,沈之森定了定神,把这张照片也用手机拍了下来。
就像是自家养的小猫被坏人偷走给撸了,沈之森自嘲地把这相框放回原处,不能再像昨晚一样失去理智,他早已没有了替舒襄做决定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