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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太累了,就依偎着谢初霁,被他用尾巴圈着在树下睡着了。

    ——这是在他完全睡醒,意识到自己今天是从棺木里爬出来的之前。

    青年深深吸了口气,理性分析自己会把昨天的事情当成美梦是因为玩得太累。

    还有,半毁的房子完完整整,连天花板角落处那一点点剥落的墙皮都分毫不差,也让他产生类似「岁月静好」的错觉。

    想起昨天信誓旦旦,说自己只有两个身份的男朋友,青年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新锐画家谢初霁的具体来历和真正身份可以先不讨论。

    但面不改色、扯出一堆大道理仅仅是为了说谎的事情决不能就这样轻拿轻放。

    他真的会相信。

    最起码在今天范围内,如果谢初霁不主动道歉,说明原因,他是不会主动搭理对方的。

    像往常那样,洛昔进了厨房,给自己做了顿早餐。

    至于一早就醒过来,比他先离开卧室的男朋友此刻位于何处——他目前并不想关心。

    好吧,还是有点在意的。

    毕竟画室和花园里都没有人影。

    想到严严实实、密不透光的窗帘,形状颇为奇特的棺材——包括突然换了个风格的餐具,他大概对谢初霁今天的身份有了猜想。

    之前相关题材的电影实在太火爆了,他还接过很多相关主题的设计。

    出门上班之前,洛昔成功把晚饭要用到的食材放进了冰箱。

    最近吃得都很清淡,他决定偶尔放纵一下,做一锅毛血旺奖励自己。

    上午十一点,洛昔不紧不慢走进工作室。

    “小洛你总算来了。”同事看见他像看到了什么救星,“咱们头头昨天找了你一天都没见到你人,今天又有个客户无理取闹,现在正烦呢。”

    “之前要求婚戒上的钻石又大又闪亮,同时还要小巧玲珑的那个?”

    洛昔顺手打开了工位的电脑,“我去看看。”

    倒不是赶着往枪口上撞,而是他现在就职的这家工作室,和传统工作室不太一样。

    通俗点说,比较小作坊,自由散漫,连上班时间也不太固定——反正考勤记录一周有40个小时就行。

    他们工作室的负责人兼老板,是个留学归来未改初心、出走半生仍是文青的阔少,自带各种奇奇怪怪人脉。

    他不在乎工作室收支如何,只缺少能理解自己的伯乐。

    洛昔能算是他的半个知音。

    青年推开老板办公室的门,发现对方大半个身体都嫌在沙发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幽怨气息。

    “她试图用钱羞辱我。”梳着低马尾的青年倦怠地抬了抬眼,“我退了三倍定金,把她拉黑了。”

    洛昔见怪不怪,轻轻咳嗽一声,“因为她依旧坚持认为我们不应该在戒圈的设计上作出类似花枝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