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尖沙咀大家姐,分明红港第一低B(注),白痴无极限。
回想起最后道别语,何安娜那一声似是而非地嘲笑,黎慕九不禁胸中更加愤怒,猛的一掌拍向面前方向盘。
讲什么小心点?分明是奸夫yin妇偷完情后的固定对话,点解自己怎会这么笨?从前勾女手段此刻竟然全部抛到脑后,好歹留几分温情话再放手。
黎慕九坐在车内暗自悔恨,巴不得立刻下车拽住何安娜手腕重头讲过,她要将绵绵情话打成包塞进何安娜怀中,告诉她昨晚她有多迷人,自己有多么被她吸引。
可惜现场没有导演喊卡,容许她能再重头来过。
何安娜走进大门,多走几步路从花园绕进屋内,抬头看一眼挂钟,五点半,此刻索菲亚应该已经起床准备早餐,三文治配一杯茶,奇异搭配好似这座城市一般不中不洋,再过一个钟陈训礼就要起床,他一向习惯一边食早餐一边看报,十年时间从未改变。
正想着,何安娜走到楼梯口正撞见索菲亚打扫卫生,见何安娜走过来她满面诧异。
按照往常习惯何安娜起不了这么早,所以索菲亚从未特地做过多一份早餐,只是晨起就煲好一碗汤,用小火温好,待何安娜随时醒来即刻享用。
何安娜见索菲亚一脸惊诧,她按下心虚表情,坦坦荡荡地回望:“晚上失眠去花园睇花,索菲亚你帮我准备一杯牛乳加粒安眠药,我要回房补眠。”
何安娜一句话说得坦荡自然,索菲亚不疑有他,何安娜失眠是常事,昼夜颠倒也非罕见,此刻何安娜又穿的清凉,一件衬衫刚刚盖住大腿根部,怎么看都不像是从外回来。
心疼她因熬夜眼下一片淤青,索菲亚赶忙冲进厨房温牛奶。
按捺下擂鼓似心跳,何安娜暗暗松下一口气,转身快步走回房内,将自己扔在浴室中。
热气蒸腾,何安娜赤身望向镜子中的自己,一粒粒吻痕遍布全身,提醒自己昨夜疯狂,上帝也无法宽恕。
凝视镜中自己良久,直至雾气遮盖,镜中只剩模模糊糊一个人影轮廓,辨不清五官表情,何安娜才冷哼一声,不知是嘲笑自己,还是嘲笑这堕落世界。
未过一刻钟,索菲亚轻轻敲房门将温热牛奶放在桌上,而后带好房门走回厨房准备煲汤食材。
何安娜洗完澡将牛奶一饮而尽,而后将自己陷入床上,脑中昨夜影像交织辉映,未过半晌药物发作,何安娜皱着眉沉沉睡去。
何安娜尚用药物换一日安睡,黎慕九却没有这样好彩(注),清晨一个电话就将阿笠从温柔乡中拽起,拉回酒吧继续探讨人生。
空旷酒吧中,只剩黎慕九与阿笠两人坐在吧台,阿笠困到双眼挂住千斤砣,摊在台面上朦朦胧胧听黎慕九用“叼”字作开头 “冚家铲”做结尾的教科书式广东话粗口大全。
“大佬呀,我的琪琪还在等我回去晨起温存一下,拜托你行行好放过我啦。”